后不久,司礼监的尤址回到乾清宫。他现在非常谨小慎微,一个错误的动作都不敢有,蹑手蹑脚的到御桉前边儿跪下,「奴婢参见陛下。」
「怎么样?」朱厚照一边写字,一边问道。
「回陛下的话。别的倒也没什么,就是杨、周二人……似乎貌合神离。」
朱厚照笔锋顿住,这时他才抬头,「何以见得?」
尤址于是将那边事仔细一讲,杨尚义和他套关系,却把周尚文八人撇在一旁,这足以说明问题。
皇帝则轻轻一笑,武人玩这些心思真是又粗糙、又好笑。你要和司礼监套近乎,干什么当着周尚文的面?那意思仿佛就有点像是小孩炫耀,你瞧,我可以,你不行。
「杨守文和你说了什么?」
「初次见面,也都是些场面话,就是大宴后,他还请了奴婢。」
朱厚照想着,看来这是继承了王越的那一套,对于一个武将来说,搞不定朝廷确实在边关掣肘过多。
先瞧瞧吧。
「这事,你做得好。」朱厚照对尤址有一番赞许,杨尚义和他私下里的事回来也照样禀报,看来他是抓住了在宫里的生存法则。….
尤址初来乍到,根本就没有依靠。几次一瞧,就知道皇帝别的不问,就是要诚实、忠心,所以他也只能将这些发挥到极致,这样靠着皇帝,才有一条活路。
「奴婢,谢陛下赞誉。」
「做得好,自然是要赞誉。」朱厚照重新执起朱笔,蘸了蘸后继续嘱咐,「杨守文那边,你和他保持关系就好,有些话他可能不敢和朕讲,所以和你讲了什么你记得告诉朕。」
尤址心头大喜,皇帝真是不一般的手段,竟然不动声色允许他和这位将军密切往来,他本来回来禀报是有些害怕的,「奴婢明白的,奴婢对陛下绝不敢有半分隐瞒。」
「你也不必太害怕。」朱厚照笑了笑,「朕知道,你还是懂事的,只要懂事,你有什么好怕的?」
「是,奴婢天生胆儿小,也瞒不过陛下,藏来藏去还是叫陛下一眼给瞧出来了。」尤址受了些鼓舞,就壮着胆子问,「杨守文这边儿,奴婢有一节摸不准……」
「你说。」
「便是杨、周不合的情况,陛下要奴婢往哪个方向使劲儿?」说完这话他赶紧磕头,「奴婢愚钝,不知圣上的意思,心里想做事,又怕做错事,因而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还请圣上恕罪。」
朱厚照不由乐了,「不知道差事是什么,本就是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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