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就上疏,诛了他九族!」
这种事情难说。
这次的事,东南沿海肯定是要见血的了。
既然见血,就是拼命,拼了命,什么事不能做?
……
……
啪嗒,啪嗒。
昏暗的牢房内,铁链子上绑着一个满身伤痕的、有些胖都都的中年男人。他头发散乱,发丝还沾上了脸上破掉的血肉之中。
从破窗户熘进来的光线照得他对面的男人半张脸暗、半张脸明,一双细长的双眼想黑鸦一般,看了便令人心季。
「……詹秀山,你其实不应该出来做官,你詹家在江西当地怎么也是家有良田数千亩的大族,吃喝不愁,隔三差五的还能到应天去领略江南风雅,而且你这个人,琴弹得好,人长得也富态,便是去那风流场上随便撒些银子,多少小娘子围着你转?何苦要跑到京里来,搅这趟浑水?就是搅了你也搅不明白。」
….
毛语文靠近过去,在他的耳边说:「这碗饭是留给我们这种人吃的,我们生的不好,活得不好,也做好了死的不好的准备。」
之后他声音又大起来,「你啊,是想着当官儿之后比以前更加潇洒呢吧?」
这个叫詹秀山的就是先前的户部贵州司郎中,锦衣卫盯了他有一阵儿了。
此人有些小小的好色,心思挂在梅府上面。进进出出的,像是知道一些事儿。大概他自己也想做些事儿,他可不是刘健年轻那会儿。刘阁老那时候在翰林院苦熬,冷板凳一坐二十年。
「……毛,毛指挥使,在下……在下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毛语文笑了,「你在外面和人说什么……梅怀古诱使皇帝入府寻欢,只要这个罪名给他按上,他便跑不了。他跑不了,梅可甲也会出问题。怎么着,梅可甲是将生意做到江西去了?抢了你詹家的田种?竟要你和他结下杀子大仇?!」
詹秀山眼睛有一丝没忍住的微抬,但是有一只眼皮给打得肿了,所以只有右眼,毛语文能够清楚的看到那眼神。
那眼神怀疑、恐惧、不安又挣扎。
「别看了,和你一伙儿的那个,早招了。」
詹秀山视线缓缓转到毛语文脸上,他心中有火!他是弘治十五年的二甲进士!十年寒窗苦读,半生科举之路,转眼之间就落得一个牢头儿之手!
这
个牢头儿会什么?读得了几篇文章,念得出几句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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