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性质,其他一样涉及走私的士绅,在本能的驱使下开始抱团。
锦衣卫在这样的抓捕中就遇到了困难。
饶州府知府是个叫王升的中年人。尽管锦衣卫明火执仗,他也敢在门前阻拦,一句话。
“拿圣旨来!”
毛语文再怎么样,也不能就这样擅杀知府,所以还真是头疼。
王升似乎底气也足,“沟通外国、私贩禁物,不过是毛副指挥使张嘴说说。本官要圣旨,毛副指挥使没有,要证据,毛副指挥使也没有。就这样,便想在鄱阳县抓几百人?!”
鄱阳有淮王,这些人的底牌也不小。
毛语文难以施行,“王知府,你是朝廷四品官员不错。但我也是锦衣卫副使,一样见得到皇上。王知府今日阻挠锦衣卫行动,等到浙江、福建真抓获了詹氏走私的实据,你也就脱不了干系了!”
“毛副使还是先管管自身吧,本官这条命不需你操心!”
毛语文气急但无奈。
有些时候他也不能什么事都去向上禀告、讨要圣旨。说实话大明朝不知道多少官员想讨一封圣旨,如果人人都能讨到,那国家早就乱了。
江西的情况不大好。
浙江则还行,
主要是这里有一个梅可甲,宁波市舶司成立以后,梅记首先配合了官府,交资料、取印信似乎也没出什么人命。
再有,王琼这个人不是那种纯粹的清流官员,老实说他手脚还是有些不干净。事分两面,这样一来,其实有些话他说了,杭州城里的一些富户反而会信。
“陛下在圣旨里已经说了,大明朝以后由私贸改为官贸。也就是说朝廷允许大家做海上的生意,只不过得按规矩来,你们呢,不用再担着被朝廷查办的干系,朝廷也从中收取一些商税。”
“那不就是花钱消灾吗?”
屋子里的许多商人,都是梅可甲给攒起来的,今日就是官商的见面会。
王琼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虽说话糙理不糙。但糙话王掌柜以后还是少讲。以前大伙儿做得是掉脑袋的事,现在朝廷把这个律法给改了,皆大欢喜不是?”
“中丞。这件事,咱们几人都是无所谓的。”这是个稍年轻的商人,三十多岁,只有嘴唇上面留着胡须,“只不过朝廷开设了市舶司以后,做海上生意的人就会越来越多,这样每个人的利润就会越来越少。如此,从知县衙门到知府衙门,再到朝中阁老、尚书的宗族,一层一层都会少拿,这才是其中最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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