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梅可甲也不动声色的喝茶。
浙江最大的问题确实是这样。
明面上能找得到的商人之家,当然可以拉到市舶司中,巡抚的面子,他们还是要给的。
但那些暗里的商人呢?
朝廷说由私贸改为官贸。当然可以这么说。
可多少人会真的听,他到时候就是还是走私,你怎么办?
抓?有些人,背景也一样不小啊。
比如说就是宁波余姚的谢家,皇帝是警告过谢迁了,可真的叫地方官员去抓谢阁老的家人,说实话,这实在很难想象。
“那是本中丞的事,刘掌柜不必操心。总之杭州城里,你们几家遵照朝廷的法度做生意即可,或者就向梅兄看齐,他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
“中丞。”梅可甲开口,“生意上的事有时候没那么简单。吃这口饭,接触的人多、且都不能得罪,各位掌柜手里的生意也都受着各种各样的制约,配合官府自然是要配合,可如果得罪地方宗族太过,以后可能连丝都收不到。市舶司如果只是个空壳子,没有多少贸易量,这想必也不是圣上想要看到的。”
就是梅可甲自身也面对这样的情况。
王琼明白,简单一句话,不抓他一两家,是根本没有效果的。
有些人把朝廷的话当放屁,以前该怎么走私,以后还是怎么走私,甚至就像梅可甲说的那样联合起来排挤那些和自己不一道的人。
好在,关于这一点王琼是请示过总督府的。
既然如此,那就查办、抓人吧。
第二日,
浙江开始行动。
而在福建,
本身官场上的矛盾就多,
按察使章黎在泉州府查办走私桉时,一无所获不说,甚至在福州去泉州的路上还遭到了山匪的袭击!
这让总督府衙门的一众官员忧心忡忡。
“查走私、设市舶这本是一体两面,没有严禁走私,谁会通过市舶司行商?”按察使章黎胳膊上夹了石板,他本人没有性命之忧,就是从马上摔下来,胳膊有些扭着了。
“砰!”
都指挥使于子初也有了火气,“圣旨都到了,如果办不成这件事,无法交差,也是个死。既然如此,还不如兴兵讨伐,一帮山匪而已,还怕他们不成?!”
“于指挥使,稍安勿躁。福建多山、百姓贫穷,要说山匪那真是到处是山匪,如今卫所败坏,靠官兵追剿一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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