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杭州而来了。
“公公,这个《墓碑记》是谁所写?”
谷大用知道,“黄思过。他祖籍浙江宁波,少时聪慧过人,据说在六、七岁时就能背诵《大学》天顺八年甲申科进士及第,出仕途为官之后,因看不惯上司,所以屡屡抗上,成化年间辞官归乡,这些年常常聚徒讲学,颇有影响力。”
“能杀么?”说了这么多,毛语文就关心这一点。
谷大用有些说不出话来,这问题倒是直指核心,“杀……锦衣卫和东厂什么人杀不了?不过咱家觉得若是想稳妥一些就捉起来,带到京师,叫陛下决断。陛下对这些人有火气,光是给一颗头颅,其实也解不了气。”
主要是这些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莫名其妙杀了……好像也不太对。
“不能杀的话,能打吧?”毛语文一边喝着茶,一边笑着说:“像是这些人,嘴巴里总是不干净的,说急了我,很难不把他打一顿。”
谷大用略作沉吟,“打一打应当没什么关系。”
“那我心里就有数了。公公这几日不要出门。”毛语文茶也喝完了,最想抓的人也问到了,那就不在这里停留了,他把弯刀插在腰间,站起身就欲走。
说起来不是很凑巧,过了午后,天色有些变化,本身就有些冷,老天爷又下起了淅沥小雨。
江南的风景在雨中更显宁静,街角玩闹的孩童被母亲追赶着拉回屋里,一扇接一扇的木门被暴力关上。就是冻坏了的狗,都在叼了一块黑掉的馒头后落荒而逃。
锦衣卫来了。
哒哒哒的马蹄声渐渐占据了街道,几百人溅起得水花一片一片。
“锦衣卫!”
“别看了!”
二楼传来一个女声和男童声,随后‘啪’的一声,窗户也被关了起来。
毛语文在办事的时候,鲜少有像今天这样人不多、还安静的。这一静,人就容易面对自己的内心。
会问一些矫情、但人人都会问的问题。
比如说,走到今天,他后悔吗?
这样的下雨天,也让他想起小时候。
小时候,他的娘亲带着他躲风避雨。当时一旦碰上官军,他的娘亲也是忙不迭的把他拉走,便是看都不让看,仿佛会丢掉性命似的。
偶尔不在杀人的时候,他也会想,如果他的娘亲还在就好了,至少他今天有能力让她可以不再受风吹雨打。
啪!
下雨的街道,右手边的楼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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