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害怕盐商做大,可以框个上限,比如同一家盐商不能同时经营超过某个数量的盐场。具体的数字到时候拟定。”
“臣只怕官商勾结,朝廷所制定的条款也会被视如无物。”
“这样,不就是一条明显的罪名么?”
顾左心头一震,这一刻其实叫帝王心术。
在朱厚照看来,这就和割韭菜差不多,我划一个高度,喔,你长过来了,好,那我割了你。
朱厚照负着手在殿里来回踱步,“盐帮这个问题朕还在的时候是不会有的,只怕后世之君软弱无能,到时候难以控制。”
这是实话。
他只要在,他恨不得来他五个沉万三一样的巨富盐帮。
你储备银子,我储备军队。
犯罪事实随便找,找到了就抄家,抄一次就吃三年。
设个上限其实是给后世之君考虑。如果这样还不行。说老实话,那就是后世的皇帝不行,人都不行,祖宗定什么规矩你能守好国家?
顾左仔细想想,皇帝的办法虽然狠辣了一点,但应当也还可行,如果真有试图做大的盐商,那么朝廷也可根据此款规定拿人。
“陛下,臣还想去扬州一趟。”
大明朝如今的盐引每年约产300万盐引,其中70万来自扬州,顾左提出这个要求,在朱厚照看来就是要‘深入基层’调研了。
所谓实务型官员,大抵如此。
“准奏。”
目前来看,弘治正德年间的盐引大约在4钱-5钱,也就是0.4两到0.5两之间。
但是这是盐商从朝廷拿到的价格,他们支盐之后,不知道又以什么价格卖给了水商,水商又以什么价格卖给了千千万万的百姓。
这都要去仔细了解才知道。
朱厚照又不是专门研究明史的学者。
大的历史事件他能够记住都不错了,老百姓到底花多少钱买盐,他哪里知晓?
所以也能看出顾左此行的重要意义。
因为只有掌握了实际价格,才好给盐引定个拍卖价。否则就是乱弹琴。
不过就朱厚照自己估算来看,这中间的价格空间绝对不小。因为做盐这一生意的商人都很富,他们的富总归有个来由。
大明大约有两百处盐场,每个一次拍卖能平均有10万两有,那么一年拍40个,就是400万两。
大明的盐税收入基本上稳定在100-3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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