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低下头去。
白藜笑嘻嘻的翘着大腿踩在椅子上边吃边喝,惬意的很,“王先生,我们几人他本也拦不住,何必怪他?”
王守仁一声叹气,“你怎么来京师了?”
“不能够出海,也不能够上山劫人,本姑娘从小到大就没这儿清闲的时候,实在难以忍受,就突发奇想跑来京师瞧瞧,不是说这里是天子脚下么?”
“天子脚下规矩多,不比福建。白姑娘,为了你自己好,在京师还是少些张扬才好。”
白藜动作一顿,拿着点心僵持在半空。
王守仁是极聪明之人,“不会已经闯祸了吧?”
“应当……也不是祸……”
“是什么事?快告诉我。”
“本来我还想向你邀功来着。我和几位兄弟走在街头,清楚听到有两个人在背后说王先生的坏话,这种男人实在没出息,嫉妒你在皇帝那边受宠这种心思放在心里想想就算了,还要说出来。我看不过去,就……”
哗。
王守仁站起身,“你们不会逞凶伤人吧?”
“就还好吧,就断了胳膊……”
“什么?”
“噗……哈哈哈。”白藜忽然捧腹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人也太不经逗。放心吧,我没有打人。”
王守仁怒而甩袖,“你到底有没有伤人?”
“没有,本姑娘又不是没脑子。我伤人,那也是在半道上伤,怎么会在城里动手?而且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你现在不是正受皇帝喜爱着么?”
王守仁心中稍安,“往后不要说这类笑话,这岂是小事?”
白藜拍拍手,站起来正儿八经的鞠了躬,“小女子知错了,王夫子教导的是。”
因为是姑娘,王守仁实在也没什么好法子。
结果白藜弯着腰抬头,倒显得俏皮,“喂,免掉市舶司准入银的事儿,怎么个说法?我可真没那么多银子来交这笔钱。”
“这事,已办妥了。若你在福建安稳待着,再过几日,信也该送到了。”
白藜大喜,一拍大腿说:“不亏是名震福建的王夫子,十来万两银子,你说免就免!难怪说你是皇上跟前儿的红人。”
“谁说的?”
“街上听到的。虽然没打人,但我捣了他们的乱,他们见我是姑娘,又被揭短,就灰溜溜的走了。”
王守仁略微沉吟,看来京里还真有这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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