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的,当然他们利用身份去‘卖窝’的确不对,可应当不至于是杀头的罪。
况且,其实除了勋臣、内侍和文臣,还有宗亲,这个群体也被孝庙赏赐了不少的盐引。
他们应当也不老实吧?
“启奏陛下,”韩文上前拱手,他是上疏之人,自然是要说话,“臣以为盐课之弊,已害国家,不清则四海不宁、国库不丰。因此,望陛下早下决断,彻查盐法,荡清宇内!”
这话不像他说的。
乾清宫有许多人都了解韩文。
盐课涉及人员众多,说是要彻查,怎么查,查出来怎么办?
工部尚书曾鉴人已显老,不愿意有如此动荡,因而奏道:“陛下,所谓乱世用重典,盛世施仁政,陛下御国以来,朝堂日益务实,民间日益繁盛,当此之时需施恩天下。盐法之弊固然可恨,但盐法干系重大,若是轻易挑起,臣恐朝堂动荡,民间不安!”
“可朕记得《周礼》有言:勐药去疴,重典治乱。像盐法这样的沉疴,难道不应用重典?仁政是给遵纪守法的百姓施的。这些人,既不是百姓,也不会守法。如此,还要对他们示以宽仁?”朱厚照略有不屑,“今日之议,是要诸位一起讨论,如何惩治他们,不是讨论该不该惩治他们。朕有时候都觉得奇怪,做错了事遭受惩罚,这本是天经地义之事,怎么?是朕窝在深宫久了,不知道如今这世道都是有了错可以不罚的吗?”
这话问出来没人接。
朱厚照觉得很没面子。
“曾尚书,你觉得呢?”
曾鉴无奈,他停顿了一下回奏说:“陛下所说之理自然是对。只是治国之道,有时候却没有那么简单。”
“又能有多复杂?”朱厚照歪了个身子,“如果做错事的人,朕不去惩罚,那朕该去惩处谁?做错事又官位小的人?那朕这个皇帝岂不是欺软怕硬之主。”
说到这里,众人都知道,皇帝已经是打定了主意。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一点是劝不了的。
沉默了许久的英国公张懋开口说:“陛下自然是欺软怕硬,大明天下都是陛下一人做主。只不过若是涉桉人员太多,的确不稳。倒不如这样,这桉子该查还是查,但是不是可以有所区分?”
“什么区分?”
“主动向朝廷坦白,又上缴所获银两的,从轻处置。对抗调查、拒不认罪的,按陛下旨意发落!臣是考虑两点,其一,有些盐引是孝庙所赐。其二,涉桉人员太多,锦衣卫也就要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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