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法到这个程度,仅是缉私是远远不够的。
因为贪腐已经成为一种普遍现象,各种问题交织。
仅仅一个守支,就足够头痛了。过去几十年发了未来的盐场产量,要把这其中的帐一笔一笔给它理顺,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而开中盐法一步步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可以说沉疴已深,想要原封不动的回到大明初年时的那种较为平衡、温和的状态则更加不可能。
朱厚照的想法,还是要把这些东西全部甩掉,
除了盐场的所有权不放,其他的通通放下去。
而在管理层面,他只盯住负责拍卖盐场经营权的户部。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还是可以课些税。
至于说食盐具有战略意义,一方面朝廷本身可以储存些食盐,另外一方面盐场的所有权毕竟还在朝廷手中。
真的碰到战事,那么要求盐场产盐先供军需也是不得已之举了。
不过一下子抛掉一个从洪武年间就有的正式机构,这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就算是皇帝也要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而如此塌方式的贪腐则是个不错的‘借口’,
朱厚照如此生气……确实也生气就是了,不过多少也带些表演的成分。
当然了,
演戏就要演全套,他这样一顿发火之后很自然的就会没心情再讨论其他事,一句‘朕累了’,便将他们全都打发走。
李东阳、谢迁、杨廷和三人恍恍忽忽的出了乾清宫。
“两淮运司都有如此贪腐,想必各盐场、各批验所的实际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陛下大病初愈,又闻如此劣事,实在也是我们为君分忧不够。介夫,陛下器重于你,选你当了钦差。这是一份重托。那里的一切,要靠介夫你了。”
“李阁老言重。不管怎么说,下官是大明的臣子,忠君事主是应尽之责。”
他们之间简单寒暄一下便相互告别了,
谢迁和李东阳一起回的内阁,
“李阁老,令赵慎核查认准的旨意就由我来拟吧,拟好之后呈陛下御览。”
李东阳背有些驼了,但他在应对皇帝这件事上,经验也越来越丰富了,
“……看来,陛下确实有撤销各地运盐使司和盐课提举司的意思。盐法,也不得不改了。”
李东阳先前和顾左说过几次,所以他了解。
但谢迁却听得一脸茫然,“撤销运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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