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要叫这两人去担责了,他全权定下来,事后禀报就可以。
反正银子他没有乱花。
“……就定为八千两吧。其实天下奇人异士有的家资丰厚,本身并不缺钱。所以再添一条,便是谁的主意最后被皇上采纳,便将他的名字刻在藏书园的大门处!”
这个是可以做到的。
本身也是要写,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奉了谁的令,由谁主抓营造,现在就是多添一个由谁想出的这主意。
宋衡和张池忍不住拍案叫绝,
要么说皇帝就是信任顾佐,这份奇思其实和皇帝有时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很接近。
因为藏书园落成,必定是流传千古的建筑。
眼下京里就已经在到处讨论了,
哪怕是朱厚照,其实也低估了藏书园所带来的影响。
因为他来自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不理解生长在信息传播速度极慢、甚至是有些闭塞的年代里的人对于书本这样知识载体的感受。
明初开国功臣宋濂一篇《送东阳马生序》千古流传,其开篇就言: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
所谓‘无从致书以观’,就是没有书看的意思。
宋濂还可以‘假借于藏书之家’,但又有多少人,借书都借不到?
此外,每一个科举及第的文人都有寒窗苦读的过往。
藏书园所勾勒出的往往是他们艰苦又枯燥的童年。
歌颂藏书园可以满足许多人宣称自己也‘幼时嗜书’的虚荣心,说出来好像自己为了能多看一本书就遭遇多大困难、付出多大努力似的,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一个藏书园,在文人心中的地位怎么强调都不会过。
现在顾佐给了人们一个机会,可以将自己的名字都刻在上面!
想想这是什么诱惑!
“此事能成!”张池已经信心十足。
“好,那咱们便回吧。”
顾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登了马车,宋、张二人紧随其后。
不过马车一晃一晃往正阳门驶去时,半道上却被阻挡了下来。
外面吵吵嚷嚷,不知发生了什么。
张池官最小,自然是他下马车去看。
过了一会儿上来回复:“几个酒鬼酒后闹事。”
“酒鬼?”顾佐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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