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尚义那边也没耽搁太久,祭拜完了之后也回到正堂,见到远远走过来的王烜,问道:“已接了旨了?”
“接了。杨总兵,请到正屋里坐。”
看着这么个胡须都没绒毛的威宁伯,杨尚义还真有些不习惯。当初威名赫赫的威宁伯,现在就靠这么个娃娃来撑场面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也看到了王芷。以往就见过,熟悉的。
“见过杨总兵。”
“不必客气。近来如何?”
“还如往常一样。”
王烜催促,“都进来吧,外面冷。”
“好。你们也不必都叫我杨总兵,太过生分了。”
“那……我叫杨兄?”
“还是叫守文吧,虽然大了你许多,但我们平辈。而且我是武人,没那么多的讲究,名字就是起来读的。”
“好。那守文就称呼我为立恒。”这是小节,王烜没有说太多,转而讲道:“还未告诉守文,刚刚圣旨来了个好消息。陛下已经委以顺天府改牧为农之事,算是对弟弟我一个不大不小的考验。不过我已立下决心,要继承祖父之名,再立新功,振兴门楣!”
王芷就坐在他的边上,所以说讲这话底气都足了不少。
只不过杨尚义听完是愕然、且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与此事扯上了关系?”
王芷漂亮的小眼神一个偏顿,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守文,这有何不妥?”王烜仔细想了想,“民牧施行了几年了,弟弟窃以为也没什么难处。”
“以往没有,今年便有了。”
接着杨尚义把大朝会的当下,两方人马围绕民牧、银两等暗中相斗之事给说了出来。
王芷马上就听得蹙眉头。
威宁伯却还是一脸天真,“便是如此……那又怎的了?无非就是退几个县的问题,只要有陛下圣旨,弟就是照旨而行罢了。”
“没那么简单。”王芷眼神已经变了,“朝中此番相争,必定是到处拉人、壮大声势。二哥想不参与,但顺天巡抚、保定巡抚真的来拉你了,你应还是不应?应了,便是掺和进这件事,那以后再想抽身则殊为不易。要是不应……将来二哥去推行民牧,他们是地方官,怎样都不配合你,处处掣肘,岂不头痛?”
王烜一听,脸色有些发白,“……那,那便先应吧?免得后面事情不好做,陛下交代的差事不是办砸了?”
王芷偏头,“应了与兵部相争?马政就是归太仆寺管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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