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几人听到这样,同样心中紧起来。这杨增荣不是什么善茬,一下子就打在七寸之上,今日之争,争来争去,争得还是皇上的心意。
皇上少年天子,正是想有所作为的时候,怎么可能多等几年。关键等待的道理,是预期敌人会变弱,这是屁话,妈的,万一人家真的统一变强了呢?
达延汗可也不是什么窝囊无能的领袖。
就这一点,彭泽说得再天花乱坠其实也没用。说不准还会起反效果。
但彭泽也不笨,他马上知道了杨增荣话中的阴险之处,“莫要顾左右而言他,我何时说过再要等个三年五年?”
“那么彭中丞的意思,就是明年。”
这话似乎有陷阱?
彭泽一时不敢答。
左都御史张敷华颤颤巍巍的出来,对着朱厚照行礼,“陛下当初定立国策时曾宣誓,此生必定收回河套两岸百万亩之良田,且对天明志,一年不成则三年、三年不成则五年、五年不成,就是十年、二十年也要做成此事!当日听陛下之言,老臣只觉得心绪激昂、不能自已。且,老臣记得陛下三令五申,治国以务实为先。而眼下若是五年复套优于三年复套,朝廷是否仍以最优为先?”
皇帝执政一般不会乱来,这句话说得叫朱厚照只能回答一种答案。
而回答了,杨增荣所建立的优势便不在了。
所以这个大胡子也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这老家伙。
当然,还是要听皇帝的话。
朱厚照对他们的心思洞若观火,以三年还是两年来辨,占不到多少优势,若是这个‘套子’不解,杨增荣就要把他们说死在这儿。
“复套是国政,国政来不得半点儿轻率,当然是以最优为先。”
张敷华听完有些满意有些不满意,满意的是皇帝到底是顺着他的话说下来了,不满意的是,就没说死。
论狡猾,皇帝也不差。
杨增荣反应还快,最优、最优,你怎么证明在这儿等上个三五年就是最优呢?所以说,皇帝到底什么心思,这还两说。
“皇上!微臣以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且河套有良田百万亩,早一日拿下,朝廷就可以早一日耕耘。一战而定后,边疆形势大缓,于国有利,于天下百姓更有利。”
“不可!战场之事,未虑胜、先虑败,既然能求得稳妥,为何要甘冒风险,这是置陛下、置天下百姓于轻忽之地!陛下,此人为了一己之私,全然不顾江山社稷,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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