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朱厚照叫停了早上的议题的原因。
因为相去甚远、因为有些僵硬,再吵下去,只会让两方人马更加的偏激与固执。
“既然陛下是这样的意思,不如,就让微臣来提。”
朱厚照略微感动,这是要两不靠,但实际上官场上的两不靠,大多数情况下并不是两边都交好,而是两边都得罪。
但王鏊也就这般平常便说了出来。
“不要了,朕自有打算。”他摇摇头,接着又问:“王伯安近段时间主要做了什么?”
说起这人,王鏊笑了起来,“陛下也算是慧眼识人,早便知道此人之才。王伯安行事不拘常理,而且往往能寻摸到根源之上。一年以来,三地市舶司的海上之事,臣逐渐尽数交托于他。便如当初陛下所言,海上的许多倭寇,其中也有不少乃是我大明百姓因海禁生活无依而假扮。但开海之后,并非所有人都改过自新,海上还是存在大大小小的盗匪,所以一段时间以来,主要是王伯安驾船巡游。”
朱厚照轻笑,原来的陆上剿匪专家现如今给转到海上去了。
“他如今有多少船,多少人?”
“主要是船只紧张,一年下来共积有八艘战座船,一共可载水手一千六百人,兵勇三千人。”
八艘……
朱厚照有些咧嘴,也太少了点。主要也是没银子吧,战座船本身只需要一千两银子一艘,问题是养那么多的人。
总不至于造那么多空船放在那里。
“这个支出,朝廷不会省,朕也不会吝啬,八艘船实在是太少了,全部拉上组成一个舰队都够呛,今年至少要翻三番。船只的问题,你去与梅可甲协商,请他务必提供。”
三番……王鏊一算,这就是上万人的舰队了。
“陛下,当真要在承平之时负担如此数量的水师?”
“请先生信我。在朕的心中,其实大明不仅要有水师,还要有远洋水师。现如今开海之初,这个需求还不急迫,但十年八年之后呢?大明海上贸易涉及的银两规模动辄上千万,而商人并无保护自身的能力,万一遇上海外的抢掠,朕的子民来请朝廷为他们做主,朕如何为他们做主?”
王鏊略微沉默。
“陛下所虑甚远,臣不及也。”
朱厚照笑了笑,“再远,也需要如先生这般大才辅佐。从正德二年的情形来看,浙闽两省的民情已基本稳定,朕不会让先生再在那里躲清闲了。”
王鏊知道皇帝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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