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你不会是眼馋了那些海贸的银子,想要答应了吧?”
英国公也很烦,挤兑了一下眼神,很燥郁的说:“哎呀,这不是正在考虑呢嘛。”
“不行!我反正不答应,除非真的有圣旨!陛下金口一开,叫天下勋臣全都如此,那……那我也还要带乾清宫去哭一顿去!”
英国公有些看不上他,这么大年纪还说去哭一顿,真有出息了是。
保国公可以胡乱说,他可不行。
几朝下来,英国公已经是宠冠勋臣,他怎么做,实际上影响了不少人。
“英国公!你不要在这个时候犹犹豫豫,要不咱们一起去见陛下,总不至于为了这点事就砍了咱们脑袋!元宵节宫中大宴,陛下待我们还极好嘞。我们又没有做什么有违朝廷法度的事。”
似这样的场景,在京师中也多有发生。
新奇的事物嘛,又和皇帝的心思有关,还和银子、土地有关,那自然是传来传去,两三天的功夫也好些人都知道了。
也因为是新奇事物,所以许多人在观望。梅可甲也叫许多人给请了过去,说什么的都有。
反正三月份总体上是有些混乱和激昂的,田间地头在分地,墙垣高屋之内在拨打算盘,一边是沁人心脾的温暖春风,一边是熬心伤神的炭火炙烤。
但这般局势也不会一直这么拖下去。
红墙之内,一个穿着蓝袍黑靴的小太监弯着腰迈着小碎步快跑,午后的阳光映照着他的影子在地上快速移动。
他从大理石阶梯边上拾阶而上,到尽头是写着乾清宫三个大字的殿宇门口,甫一进门便有里边儿的人出来接过他的东西。
“内阁说是急件儿。”
刘瑾眯着眼,“知道了,退下吧。”
这个老太监脸朝外还是腰挺背直,一脸倨色,一转身已是老肉堆笑,眼带谄媚了。
乾清宫里此时是有人的,也不是旁人,是谈大夫和她的弟子葵儿姑娘。皇帝近来身体小有不适,这季节转换的时候,有时也难以避免。
“陛下……”
“怎的了?”朱厚照抬眼看着刘瑾。
“…本不该在此时说的。但陛下交代过,内阁又是急件儿。”
“别说了,拿过来。”朱厚照翻出手掌。
谈大夫倒也没说话,还是在另一只手上号脉。
刘瑾一瞧,急忙弯腰过来,“那奴婢为陛下打开。”
“陛下,龙体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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