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朱厚照招手,随后说:“天下人、百样多,有人能做、有人能说,还有些人,便似你这样,虽然不能做也不能说,但到底长着双眼睛不是?只要忠心,那伱这双眼睛就是替朕看,这般去想,你也大有用处。”
威宁伯一听更加欢喜,连连点头,“是了,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不论看到什么就只顾告诉陛下,旁得……微臣脑袋愚笨,也编不出来,嘿嘿。”
皇帝带着笑意和边上同样含笑的刘瑾对视了眼。
刘瑾笑眯眯说:“威宁伯是个贴心人。”
“朕正需要这样的贴心人,你啊,也不要在朝中或是军中担任什么职务了,朕看出来了,这是为难你,也是为难朕自己。正巧,眼下北直隶顺天府、保定府、河间府等各府州县都在分田,但病久难医,田是不是真的分下去了,民生之困苦是否真的得到缓解,这都是两说之事。
便如你自己所说发生在固安县的那些懊糟事,乡绅、县官、胥吏联合,上能欺官,下能虐民,就是朕这个皇帝有时候也被蒙在鼓里。天下事朕不是全知,天下事朕也不敢不知,威宁伯,于这个意义上而言,朕可就要仰赖你的那双眼睛了。
当初,你的祖父王越是能率军纵横千里的大将,你比不得尔祖,但确属忠良之后,只要不忘记这四个字,威宁伯府便衰不了,这话乃朕所说,你记在心里。”
威宁伯连日来因为引起民乱的忧惧终于在此刻消散殆尽,不仅如此,皇帝此番言语,更有引其为心腹之意,所以心中难掩激动,朗声叩曰:“陛下教诲,微臣必当铭记于心!一刻不敢稍忘!”
“好了,不要动不动就跪了。”皇帝稍显叹息,“要是保国公也能有你这样的心意,朕又何苦为难于他。威宁伯,你也是勋臣之后,你怎么看保国公?”
保国公朱晖在这次风起云涌的分田之势中死报着自己那些‘来历不明’的田产,一直到给下去清查的人给参奏了,也还是死心不改。
就像当年被朱元璋狠辣对待的那些开国功臣们一样,他们自诩有功,应当享国,在皇帝对其严厉的时候,不仅不思己过,反而还觉得这是皇帝在卸磨杀驴。
保国公真的来乾清宫哭过。
这件事,威宁伯也知道。
“微臣以为,保国公不能体会圣意,已属无可救药之人。”
“其父朱永当年是何等的勇武,北御蒙古、东征女真,世人都知其治军严肃,征伐所及之处,多有奏功。英宗、宪宗、孝宗三帝都对其颇为尊崇。弘治九年,他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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