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倒觉得可以听听。希贤公在山东颇有美名,我们这些人所求的不就是如此吗?”
谢迁是愿意的,在公是他说的那些道理——读圣贤书、谋百姓事,又有刘健这样的先例。在私,他还有次子谢丕在侍从室呢。
不过李东阳丧子丧女,至今只有过继的一个孩子,他自己也到了耳顺之年。刘健走后,他身为首揆,不能算完全的舒心,因为朱厚照当这个皇帝的目的不是为了他开心。
所以说几番折腾之下,心多少有些枯了。
这是必然的事,自古以来强势君主的臣子都不好当。
“于乔,我们辅佐陛下以来,经历这许多事叫我明白其实大明不缺一个我,也不缺一个你,真正不能缺的是皇上。皇上在,大明两京一十三省哪个省都乱不了。陛下挽留希贤公是成就明君贤臣之名,我们呢,也许要留下贪恋权位的恶名。”
“何至于是恶名?”
“占一个位置是美名,接二连三的占去位置可不就是恶名?往后朝中致仕的老臣难道都去各省当个巡抚?”
谢迁不可置否,这世上的事确实也难说清。
……
……
夏日的林间会有知了叫声,封建时代,官人们觉得吵会叫下人去赶走,实际上也是一种为难人。朱厚照前世今生加在一起有几十年没有听过了,所以倒有一种亲切之感。
面前的这个叫王芷的姑娘,应该还大他几岁,不过眉羽未开,仍然待字闺中,就这么个人却能要控制指挥威宁伯说出许多切合圣意的话,这不是高人又是什么?
“王襄敏公当年说颇为宠爱一个孙女,便是你了吧?”
王芷颔首,“祖父对子孙都是一样的,只是小女子当时顽劣,缠着他老人家,祖父不忍责罚,所以处处哄让着我。”
“你在朝中无职无全,也不领俸禄,后来顺天府民牧的事朕知道有你的功劳,算是朕欠了你情。”
“陛下言重了,王氏仰赖君恩而受封威宁伯,小女子因此而享荣华富贵,这都是陛下的恩典。”
这些场面话不必多提。
朱厚照问道:“朕记得嘱咐过威宁伯,民牧的事自己去做。怎么后来还是麻烦了你?”
王芷眼皮子抬了抬,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红嫩的嘴唇抿了一下,像是没敢说出口的样子。
朱厚照也不是笨人,他眼神一撇就想到,这种聪明人,大概也是故意做出这种神情。
反正今日不在宫里,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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