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朝堂之上是不好说的。”
“讲明事实,陈述道理,怎能就不好讲?”
不过三日之后,李东阳收拾车马已经准备离开。他的弟子有些十分不舍,一些践行也还是要做的。
如果不是恰逢皇帝遇刺之事,倒也不至于太过俗气,但此时也只能如此了。
关于江同祖、陆孟被抓之事,李东阳被追问许久,
最后还是把道理讲了出来,“陛下遇刺是真,这二人对陛下不满也是真,即便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们与天子行刺之事有关,但抓起来审问审问查一查,这怎么就不行?你们要上疏救人,就得先把这个道理讲通了。”
茶陵诗派有代表人物于树清,他任的是工部的给事中,说道:“陛下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碰上刺驾必定是恼怒。但恼怒也不是随意抓人,况且如此抓人不是让真正的凶手逍遥于法外吗?”
“听说锦衣卫还在审问那两个刺客,什么都没审出来。”
“最好是能审出来,事情就简单了。现在啊,是越审不出来,越复杂。”
反正是这奏疏是不好上,这人也不好救。
当然了,思想的力量惊人,甚至让人付出生命。
朱厚照在乾清宫还是批阅到了这样的奏疏,所言者不过两点,其一江同祖、陆孟绝对不会行刺皇帝,其二锦衣卫行事嚣张残忍,应当有所处置。
实际上他收到的锦衣卫密报,也是说江、陆二人连连否认自己没有参与行刺之事。
朱厚照所考虑的,一方面是要借行刺之事把这些说酸话的人整顿一番,不是说他要用强权压人,但任何政治政权,都不会对这些声音特别宽容,因为最终这是不利于统治的。
而另一方面,他也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如果不是江同祖和陆孟,那么到底是什么人要行行刺天子之事?
这个案子如果不查清,那他也是坐立难安的。
“刘瑾,”朱厚照拿着箭簇揣摩,“你说这荣字是什么意思?”
刘瑾哪里敢接这话,“奴婢也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照奴婢的想法,行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谁也不会自个儿把自个儿名字刻上。”
“但无风不起浪。这么多字,为什么就刻一个荣呢?”
“奴婢……奴婢……也想不透。”
朱厚照摸了摸鼻子。
其实许多人应该想得到,就是现在京城里居住着一位王爷,其封号就是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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