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有违祖宗之规定,因而恳请陛下准臣之国!”
朱厚照觉得让他之国也可以。
可以让背后挑动是非的人看到,这样是有效果的,诱使他继续出手,这样就更容易露出马脚。
而且荣王久留京师,也不是个办法。
你瞧,这不就是被人利用了么。
“之国之事,当初先帝就已经定了,朕当然也不好阻拦。但皇叔该不会是因为京师中的谣言吧?”
一听说那个谣言,荣王瞬间脸色惨白,“陛下!臣冤枉啊!臣问了王府中上上下下所有人,绝对没有做过箭簇这类事务。私藏武器,罪同谋反,臣是万万不敢的!”
大概是因为恐惧,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竟是哭了下来。
说句实在话,今天随便找一个大臣来,都不会哭诉。
但朱家的子嗣到这个程度基本已经没有祖上的风采了。
尤其弘治皇帝,他对自己那些个弟弟都太好了,溺爱害人啊,而且荣王因为年岁小,实际上就是弘治皇帝带大的,
长兄如父,弘治能容忍张太后的两个弟弟为非作歹,对于自己的弟弟的容忍度更高。
所以荣王才不是什么‘单纯、善良又贤明’的王爷,他做得那些狗屁倒灶的事也不少。
朱厚照起身到边上一摞奏疏中翻找,时间也不久,很快拿到一个,说:“都察院御史崔郭上奏,说皇叔三遭大丧,延期之国四年之久。今若无故再留,于情于礼皆有未安。况闻朝廷留王,为欲代行拜庙之礼。夫天子所敬,莫大于祖宗。常遣亲王代拜,尤不可闻之天下。
咱们叔侄俩算是给人家都给批评了一下。这封奏疏朕已经批了,照准。等天气稍加凉爽,皇叔就去常德府就藩吧。所以皇叔不必担心,朕也不会信那些流言。该就藩就就藩,咱们照着祖宗定的规矩来。但眼下朝廷多事之秋,京畿无田百姓数不胜数,就是朕的皇庄都叫分了,所以皇叔就藩的一应赏赐,朕也只能从简了。”
朱厚照这话的意思算是明显了。
皇帝都分田了,你一个王爷不得跟着一起么?
哪想到荣王惊叫一声,“啊,陛下……陛下,臣还有难言之隐。”
“你说呢。”朱厚照合上奏疏。
“臣虽身为亲王,但是是在京的亲王,不是在就藩地的亲王。按照规矩,在京亲王的禄米止三千石。然而弘治十六年,先帝下旨臣就藩常德府,礼部各项准备一应俱全,王府将校都已在德安府等候。他们的禄米,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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