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社稷,朕义不容辞!只要是有利于这两点的事,朕便会做。将来到了地下,朕再向太祖太宗皇帝请旨,请教他们这些私下非议朝政的人该不该杀,若他们说该,则朕总算对祖宗有所交代,若他们说不该,一切罪责由朕承担,你们不姓朱,与你们无关。”
闵珪大惊失色,“臣有罪!臣并非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
“只是,要杀很多人。”
“正是。”
“为了建立大明,还有更多的先辈死于疆场。忘记先辈、留下这些人的命也是背叛。上述都是大义。就眼前来说,内外动荡之时,朕是断断不能容他们。”
话说到这里,闵珪也只能叹气了。
还是那句话,这是非常时刻。
年轻的皇帝手握锦衣卫、上直亲卫,在外更有杨一清、周尚文、杨尚义这些嫡系的文臣悍将。
这是硬的。
在软的方面,皇帝执政为民,且手段凌厉,没有多少人敢在心里小瞧今上。
当这样的实权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要展现帝王一怒的时候,谁也阻止不了伏尸百万。
江同祖、陆孟所宣扬的‘复兴古礼’,被他们自己成为复礼派,当有派的时候,这个事情就变味了。
朱厚照没有兴趣去分辨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具有政治色彩的组织,因为类似这种以文章、小报为传播手段的团体还有很多,更特别的是国家还在打仗,这种时候肯定是一锅端了,分辨来分辨去,还不一定分辨得对,埋下了祸根说不定还有更大的伤害。
他扫视着这群重臣的脸庞,王鏊、梁储、韩文、顾佐、闵珪、王炳、张敷华……
接着他把锦衣卫已送呈的,关于江同祖和陆孟等人的案卷拿了出来。
“妄议国政,谤及朕躬,罪同谋逆,按大明律,当夷其族。这一道旨意,你们,是接还是不接?”
“臣等不敢!”
朱厚照锐利的眼神一偏,侍从室的靳贵和谢丕低头竖笔。
“拟旨!”
事情到这个程度,江同祖和陆孟在锦衣卫招什么还是没招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皇帝做这个决策,是要加强巍峨皇权,不容任何人挑战。
就像当年朱元璋杀人,他不知道里面有冤假错案吗?
肯定知道,开国帝王岂是那种是非不分之人?
只能说,这张龙椅会改变人,坐上去,考虑的不是所谓的是非、黑白,而是掂量哪一种方式更加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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