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人上哪儿能攻下来?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出云记的谢柔也第一时间拜托吕祖云去找马荣。
两人见面,许多要紧的话似乎也很难说出口。
谢东家问:“听闻大军五日后出发?”
“是的。”
“少将军之勇,应仍为先锋。”
马荣没有否认,他只是说,“谢东家,这是军令,不便外露。”
“倒是奴家唐突了。”谢柔转身,背对着咬字,“要说这世间也真奇妙,鞑靼人攻城,城中不少人家挂起白布,这两日似乎又满眼喜字。”
“是啊。”
谢柔知道了,大概她若不讲什么,这个木讷的武人是什么也不会说。
“马将军呢?”
“我大哥已经有两个儿子了。”
谢柔一急,怎么顾左右而言他,之后她干脆借口离席。
等到再回房中之时,她已换上了一身轻薄的女儿装。
“奴家本福薄之人,将军年少位高,实在不是奴家所能高攀,其他的许多事,奴家都没想过。只有一条。”
“什……什么?”
“大哥有子,二弟也该有子。如此才叫香火不断。”
……
……
这一夜马荣过得很香艳。
如谢柔自身所言,她身份地位差得太多,除了一个孩子以外,什么都不求,甚至不要进马家的门。
连小妾都不要当。
都说女子重名节,但战事当钱,也许这一面会是今生最后的一面。
所谓的名分……
她只奢求,人能活着。若是可以,其他的都不重要。若不能活着,其他的自然一样不重要。
……
……
大明骑兵在大同已经几年了,这里有本地人,也有在这里娶妻生子的,或者就是有什么朋友,哪怕是什么都没有的光棍,也都在用一种道别的语气和自己的战马说话。
周尚文也解了禁酒令,他摆宴请了军中上百名将校吃了一顿酒,士兵同样允许在休息第一天晚上饮酒。
煽情的话不必多说,战场之上,有人今天还在,可能明日就阴阳两隔。
这些,
都懂。
……
……
“起个名字吧。”谢东家将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之上。
“……孩子已经有了?”马荣惊诧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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