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说:“此事下官可以作证,根本没有借粮之事。”
“当真没有嘛?”刑部侍郎刘春觉得有些可疑,“光天化日的,他一个知县要以莫须有的事情扣在你知府头上?这事岂非不合常理?”
田若富心里一个咯噔,他不怕正常的查,但如果上面的人预设了某种结果,一定要揪住他,这就麻烦了。
天下官员,有几个盯上他查,还查不出问题的?
大部分还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差不多就算了。
好在清江浦的知县还算镇定,他回道:“山阳县与清江浦县同处淮河南岸,若是发水则一道发水,若是遇旱,也不会只旱一地,两县地理民情大同小异,往年赈灾之时,所消耗的粮食也差不多。山阳县有余粮,则清江浦县也有,决计不会有清江浦县缺粮,而要山阳县借粮之事。下官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清江浦缺粮之时,山阳县必定也无粮可借!”
这话掷地有声,就是刘春也不好再讲什么。
主要仓廒储粮之事的确敏感。
不说张璁是不是真的吞了储粮,
主要他们都是初来乍到,这里面的情形也不清楚,也许张璁吞了、也许没吞,关键是要有足够的证据,否则他们虽为上差,也不能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去替人强出头。
这是‘会做官’的人的本领,就是在情形未明之时,不要轻易暴露立场。
张璁此人,他们又不认得,你非说田若富的话有问题,那要是张璁真的吞了储粮呢?
这种事谁也不敢保证。
谢光燮和刘春自然都‘会做官’,不管如何,先将情况了解了清楚,这才是首要的。
气氛又沉默了下去,田若富有几分安心涌上心头,他大概也能摸得透这些钦差的心思。
但下一秒却有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
“若真有此等案子,那倒要仔细的查究清楚,田知府,这个山阳知县你提审了没有?”
田若富心中不快,好在还有急智,“知道上差要来,为避嫌,下官还未提审,一切听钦差指示。”
开口说话的乃是御史陈鼎。
他向谢、刘二人请令,
“谢副宪、刘侍郎,既然如此,不如先行提审张璁。”
刘春本就觉得里面有猫腻,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这么人在这个节骨眼就犯了事了,而且他是刑部侍郎,一些办案经验还是有的,比如说,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本官以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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