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叹气,“今夜还有美酒好菜,却不知日后又如何。”
在座的都听得明白是什么意思。
“王爷,听说这钦差连王府的田都要清理?这实在是不可思议,王爷是天潢贵胄,当今陛下更是重视亲亲之道,难道真的会在圣旨里写了要清王府之田?”
孙景文先开口,他硬硬得哼了一声,“哪有这样的圣旨?!”
“那他这样做,根本就是有挑拨皇室之罪啊!”
安化王装模作样,“他是钦差,咬死了这一点不放你们说怎么办?即便本王立马向皇上求证,京师远隔千里,也是来不及了。”
难道杀了?
这话可没人讲,那得王爷自己来说。
“若是本王能例外,各位的田也必定少不了,无非就是挂到王府之下,实在不行退他一二成,此事也就过去了,可那个叫张璁的,坚持说皇上的本意就是要连王府的田也要退,这本王也没办法了。”
挂靠本来是个好办法。
只要有一个人‘免责’,就可以保护身边数十个人,这就叫保护伞。
像何锦义啊、周昂啊,这些人原本都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来钻‘政策的漏洞’。
至于说安化王回头再给他们多少,一般而言,那肯定比朝廷留下的多。
而在席间,说着说着,周昂竟然哭诉了起来,其呜咽之声,最初还小,而后逐渐增大。
这一桌,大家平时都认识的,谁也没见过周昂哭过。
只听他抹着眼泪说,“王爷,何指挥使,你们都是知道的,我上有老母,下有三儿两女,族中之人也大多仰仗着我才混上一口饭吃。若是朝廷清退了这些田,还发给俸禄,那吃糠咽菜,无非就是过些清贫日子,为国戍边,能有此也满足了。
可我近来打听,天子处理此类案件,往往固执己见,手段凶狠,全然不念旧情,我只怕……我只怕到时候朝廷要治我的罪,我这脑袋一掉,家中妻儿也全都活不下去了呀,呜呜呜。可怜我那幼儿,才刚会说话。要是……要是将来周家给逼到卖女儿的份上,我便更是罪孽深重了。”
这些话说起来是一种绝望,也是一种可怜,他一个大老爷们,那泪花还真如小姑娘一般刷刷刷的往下流。不多时,就已经眼眶彤红,抽泣不止。
凄凄惨惨戚戚,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众人都是同样的遭遇,而且周昂家中有难处,其他人也是一样,所以这共鸣很难不发生。
一时间桌上的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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