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这个事情其实有些不同寻常。
锦衣卫设北司、南司,北司掌境外,南司负责境内,这是寻常。但怎么那么恰巧,难道锦衣卫在各王府之中都派人潜伏了吗?
这次的平叛比他去年还要从容,朝廷官军调动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其中之关键,不是他王廷相,也不是王守仁,而是眼前这个人。
可这个人是皇上的。
王廷相脑海中浮现起入宫陛见之时所见到的皇帝的身影。年轻睿智、精力充沛,手段也不缺,每次问话中的那种威势,其实都让他有些紧张。
了不得啊。
“有什么消息吗?”
“有的。”杨述立马将见闻说了出来,“三十日夜,安逆杀总兵官姜汉、副总兵杨英,妄上帝号,举兵造反。此后,焚烧官府,释放囚徒,命逆臣孟彬起檄文、逆臣何锦义为大将军,此时,怕已不远了。”
王廷相和张璁都一惊,叛贼来了?
他们此时还在渡河,虽然叛军估计也是乌合之众,不过万一贼击半渡总归是不好的。搞不好还要叫王守仁看他的笑话。
“马上传令,令前锋营许冈前出两里,拿下镇边堡驻扎,防范敌军突袭。后续部队加快渡河,不得有误!”
不一会儿又有人过来禀报,
“朔方军也渡河了!”
王廷相心说真不是时候,“张御史。”
“明白,下官这便去见王守仁。”
不管怎么说,这消息是要递的。
但王守仁听后没什么反应,他觉得固原之兵挺有章法,而且已经渡河大半,基本不会成问题。
再者,骑兵本身非常有冲击力,正经的官军都抵挡不住,更不要提所谓的叛军了。
叛军非常容易溃散,因为他们是做风险很高的事情,所有人都是高度紧张,在局面稳定之前,千万不能遭遇逆风。
九月三日,从一早至午后,王廷相始终在紧张的指挥部队渡河,锦衣卫禀报了消息以后,他已派斥候去侦察,结果确实确认了有一路叛军,但令他疑惑的是,这帮人动作很慢。
仇钺则不管那么多,他是敢领兵和鞑靼骑兵对冲的人,一点儿叛军算什么。
所以招呼也不打,八百战马轰轰隆隆便出发了。
要说朱厚照在这次平叛之中有一点没应对好,就是没有统一军队的指挥。实在是,他不觉得还需要两路合围才能成事……就算单独行动,叛军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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