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钺在进城的时候也派人向王守仁递了消息,只有固原军和朔方军到了,平叛才算真正的稳当。而王守仁和王廷相得知镇城已破,且王府已被锦衣卫拿下时都有几分自嘲的感觉。
原先还想着怎么抢功劳,却没想到皇帝又领先一步。
张璁则长出了口气,安化王造反,这事给人的震撼不小,不过好在短短七日之内就已经剿灭成功。
“中丞、部堂,给朝廷的奏疏六日前已经递出,走得还是八百里加急,如今反贼已经扑灭,应当及时再上奏陛下,免得朝野担忧。”
“好。”王廷相没有意见,“就由张御史执笔,在下与伯安兄署名。”
王守仁没有其他的意见,但他考虑的更为全面周到:“出了此类事。要不要在宁夏继续清理草场、军屯,是不是也一并上奏朝廷?”
其实这个问题不该王守仁来问,严格来说是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他讲出这一番张璁多少有些意外,以这个王伯安的头脑,决计不会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要的。”张璁还是点了点头,对于他来说,这是他的主要职责,“下官还在想,平叛之事照实来说就好。关键在于清理军屯。下官以为,陛下的本意绝不是要逼反了边镇。可安王造反,天下震动,陛下和朝中各位大人是否会有改弦更张之意……这一点在下实在拿不准。这奏疏,也就不好写了。”
不错,就是这个症结。
王廷相和王守仁都点头,两人的眼中都流露出对于张璁的刮目相看之色,这个原先只是知县的人物,临大事仍然头脑清醒,这可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
这毕竟是藩王造反,就算是喜欢搞这种事的朱家,那也极不寻常。
至少皇帝的脸面挂不住。所以惹出这种事,朝中阁老、部臣说不准就会偏向于稳妥行事,甚至皇帝也会生出这种心理。
所以张璁才恨,那个蠢笨的藩王在军事上是没有影响的,但在政治上闹出的事却是极大。
现在的话,张璁不得不面对一个赌局,赌注就是他的政治生涯。
因为大臣之中肯定会冒出一部分人发出反对的声音,如果皇帝的心思仍然是继续推行,那么他们递上去的奏疏就要契合这一点,只有这样皇帝才好顺水推舟。
否则他们这些经手之人都说事不可为,这就是自己人给皇帝增加难度。
问题是,万一皇帝也改了主意,他们还说继续推行,这也是不合时宜的。
所以当官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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