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两个致命招打出去之后,尤三春所经营的两处盐场忽然间成本降了、销路有了,经营状况大为改善。
但实际上,是暗中有一双手在帮助她。
朱厚照当然不愿意自己推动的改革半路夭折,如果拍卖盐场的商人难以生存,那后面就没得搞。
因而严嵩上奏这些事时,他暗中指示拍卖所联合地方政府和其他地区的转运司,打击违规跨区的销售行为,正好也找个理由查一查另外几处转运司的腐败问题
其他区的食盐少了以后,市场出现真空,两淮盐又活了过来,这里头尤三春所销售的食盐价格最为便宜,于是两处盐场的食盐很快销售一空。
至今年,尤三春以及惠盐记在两淮地区迅速火热起来。
但是盐这个东西和地里长粮食似的,一年的产量是有限的,就算弄得再好,卖完了也就卖完了。两淮盐场原本有二十多个,总不能现在两个就把市场全占了。
正德四年,惠盐记红火了一年之后,尤三春也开始变得忧虑起来,说到底,她那套培训的法子,慢慢的会给人偷学去的。
到时候,她又怎么办呢?
所以她正在通过各种办法,联系严嵩。
一来今年拍卖再拿盐场,二来再要一个‘政策’。
朝廷原先防止单独的盐商做大,所以对于盐商之间进行盐场转让是严格限制的。不能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最后弄出个资产千万的大商人。
但是呢,商人也是聪明的,他们找到了这个规定当中的‘漏洞’。
就连朱厚照也没想到,严嵩估计也拿不准主意,才将情况写成奏疏递进皇宫。
“这种情况,拍卖所同意了么?”朱厚照问的是拍卖所的所副司徒昊。
“回皇上话,严所正还未同意。只是,这是惠盐记所请……所以严所正觉得必得上奏陛下,由陛下裁决。”
朱厚照摸了摸下巴,法律、规定没有完美的,聪明人总会在其中找出空子。
朝廷禁止的是盐商之间进行盐场经营权的转让交易,明眼人一看就是不想单独某个盐商占有太多盐场嘛。尤三春估计也是明白的,所以她换个思路提了个请求:盐场原先归谁经营就是归谁,这个死规定不动,但是惠盐记可不可以收购其他盐商的食盐?
这是个市场行为,而且是可以实现的。
简单讲,如果散卖是一斤5文钱的价格,那么按一斤4文钱的价格统一卖出一万斤,这个生意也是完全可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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