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海伯听皇帝话里的意思就知道成国公、英国公等人就已经找过皇帝了。
他们还真是急,年前年后那么多事情,皇帝本身礼节性的活动堆着的时候,还见缝插针要见皇上说出来。
如果对待皇帝都是如此,他这个伯爵就更不够看了。
有些人的确是这个德性,去年能拿到两万两的,今年少个三四成立马就不乐意了。
所以他回府以后就假意称病,闭门谢客。
把个成国公急得团团转,等了几天便是生病也不顾了,一定要见到他。
逼得梅可甲没办法,只能装出一副感了风寒的样子,咳还咳得不像。
成国公一样是老狐狸,但他也不戳破,只是‘讲道理’,“平海伯,非是老夫纠缠于你。你应当知道,正德二年时,好些个公、侯都是我从中劝说他们才拿了干股。现在好日子没两年,就成了这般模样,成国公这三个字,不知道在背后叫人怎么骂呢。”
“国公爷的意思呢?”梅可甲气息微弱,“其实海贸公司的账都是可以查的,一年出多少,赚多少,按照原先预定的规矩每一家该分多少,这是我找了30个老算盘核了又核的。我也知道这些银子牵涉到公侯伯爵,还涉及皇上,连弄错的胆量我都没也有,难道还敢私吞了些?
真要是谁不信,自可一笔一笔账去查,我绝不阻拦,不仅不阻拦,若是有看不懂的,还可从旁为其解释。”
“哎,也不是这个意思。”成国公闷着,不高兴,但也有些一筹莫展,停顿一会儿又忽然着急,“但是这事情它总得解决呀!你这病难道能一直好不了?”
梅可甲也不绕弯子了,他勉力拱手,“请国公爷指条路。”
“那老夫可就说了。”
“明示就好。”
银子这事,要说大,它也不过就是些阿堵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但要说小,有些少爷过日子根本就没什么奔头,不想着什么功臣名就,就靠这物件儿让日子舒心些,成天念着的就是这个。你要让他在这方面不开心,他就敢跟你过不去。
成国公一方面是为了自己,一方面也是有些压力。
“好,那便不藏着掖着了。现在到老夫这里聒噪的,无非就是一个,银子少了。为什么少,你跟老夫说的也有道理,做生意嘛,有亏有赚,那么就有人问了,这生意谁在经营?”
梅可甲这么一听眉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成国公大概也觉得不好意思,硬着头皮说:“其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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