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精气神没了,家底儿也没了。
但一夜之间,现在皇上关注到他们了。
坐下之后,就有老先生忍不住流下泪水,分外遗憾的念起了范仲淹的名句,“仁君未报头先白,故老相看眼倍青。可怜我等年老体衰,再无少年了,唉!”
“仁君未报头先白、仁君未报头先白……”同桌之人一直重复他的话,语气之中真是无限感伤。
看得边上的店小二直挠脑袋,这特么的,是他脑子不好还是这帮人脑子不好,平白得了赏钱,不高高兴兴的喝一盅,跟这儿抱头痛哭是什么意思?
但他也不敢打扰,只能回过头去去找掌柜的,说:“那几个私塾先生不知道为什么都抱一起哭呢。”
啪!
掌柜的是个年轻人,有些书生样,“你懂个屁!干活儿去!”
怪事传得快,恶名传得也快,陈泰之名很快就成了京师中人挂在嘴边的名字。
就差那些顽皮的孩子给他编歌谣了。
~~
尤址挑着皇帝爱听的,把宫外的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朱厚照饶有兴致的听了一会儿,不过这家伙清一色都是皇帝怎么怎么圣明,有时候还特别夸张,导致失了真,那就没意思了。
尤址倒也会察言观色,说着说着忽然低下头,“陛下,奴婢又失言了。”
朱厚照略过不提,而是指了指里面的御案道:“快去把那些奏疏送到内阁,正事不要耽搁。”
“哎,是。”
那都是上午送过来的内阁票拟,朱厚照基本都已经朱批过了。
常规的政务花不了太多时间,尤其杨一清和王鏊都是能力很强的人,所以很多都是写知道了。如果是大事,便不是用笔写几个字的事,得找过来商量一番。
难得的,朱厚照得了点空闲,他原地扭扭腰,做了几个动作之后,便自顾自的出去了。
靳贵抬头望了一眼,因为皇帝没叫他跟也就没敢动。
于是朱厚照就这么一个人在宫里散起步来,这个季节的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从乾清宫往后就是后宫了,走不远就是皇后的坤宁宫。
但他没想去,而是找个小道往西走,跨过一个门槛便是长廊,这些地方宫女太监走得多,进进出出的人见到他,大多都是吓一跳,然后跪在地上,口称万岁。
朱厚照一开始还说两句,后面太多了,就只摆摆手,让他们离开。
难得的,有自己的一份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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