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帝师,在朝三十年,先帝对你也极为看重。记得弘治十一年,陛下以一句‘明年春暖以闻’挑动了那封东宫出阁讲学疏,后来,先帝便简拔伱入东宫。”
王鏊谦虚起来,“哪里,这都是先帝厚爱,每念及此,我还心中有愧。”
“他,你怎么看?”杨一清直接指向王炳的座位。
王鏊沉默了一下。
杨一清则不客气,“老夫便直说了吧,老夫还在,他与你坏不到哪里去,老夫若走了,他与你也就好不到哪里去了。”
这话洞若观火,其实王鏊难以否认。
“阁老,明鉴。不过属下一直以为,阁老是真正的做事之人,属下虽不才,但也立了此志。再说阁老才五十七,离八十还早着呢。”
“哈哈哈。”杨一清叫他这句给逗笑了,“怎么能有那么久?你不急,我不急,那也还有其他人急呢。”
“只要皇上不急,其他人急也没用。”王鏊多说一句,“阁老,属下以为陛下还是不急的。而且军屯清理,西北用兵,甚至再征鞑靼,哪一样能少得了阁老?”
话到这里越来越直白了。
杨一清也就不藏着,“我知道济之的心,朝廷的这几样事就是豁出去我们这把老骨头不要,也一定要办好,否则怎么对得起陛下?怎么对得起天下苍生?可等到我们做完了,都交出去的时候,又是交到谁的手上呢?上次陕西王德华的事,你也看得清楚。”
王鏊心里明白,王琼先是投他不成,再去了王炳那里。
而这个时候杨一清提到这一点……几息之间,他的心里有些明悟。
“……阁老,陛下倒是与属下谈过一些。”
“喔?怎么说?”
“陛下说,朝堂之上,意见不合原属正常,只是不能以朝政为代价。”
杨一清手指微微一动,“喔,陛下一向如此。”
其实他的确是有些看不过眼了,陕西换了王琼,王琼去拜王炳的码头,若仅是这样其实都没关系,但世上的事不会那么简单。
官场就是一群墙头草。
王琼之后,还有很多人也在跟随,仿佛内阁里一个新的中心点又要形成了。
其实原本王炳要干什么,他管不着。强势的君主坐在龙椅上都看着他们呢,王炳又能如何?
但身为首揆,有些事是不得不做,其中第一条就是不能太软弱,否则跟着你都受气,没有好的前程,谁还跟你?
你得做给下面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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