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什么,也不该担心陛下的志向。您老要是实在等不及,回衙门里处理事务也可以,何必去打扰陛下?”
“皇上在此处,老夫哪里能走?”
“唉。您就理解一下陛下吧。十年来,陛下没有一日是不辛苦的,此番南下得了机会,总归要清闲清闲。至于说玩物丧志,那绝对不会。圣旨都下了,明年朝廷要北征大漠,军需粮草、马匹供应一切的准备都已开始了。”
他们正在‘吵’着的时候,朱厚照忽然从上面走了下来,他双手抱着胸,脚步倒很稳。
“礼卿啊。”
“啊,臣在。”顾佐立马上前迎上。
“你去打发一下上面的琴师,赏人一点银子吧。”
“是。”
皇帝交代完这件事,又向刘健靠近,他挑着眉道:“朕之前传了旨意,严令各府、州、县的所有官员不得擅自阻拦百姓拦轿。这旨意,山东巡抚衙门收到了吧?”
“回陛下的话,收到了。”
“往下传达了么?”
“传达了。”
“好。”皇帝的脸色不是很好,“那你派人去问一问,这兖州府东平县有一徐家寨的山贼是怎么一回事?”
刘健脸色微变,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不知陛下所言,是否为山贼危害百姓一事?”
“正是。”
土匪、山贼那是普遍问题。
而且是历朝历代的问题,盛世也会有,因为有些是那种逃避官府追杀的亡命之徒,他不是吃不饱饭,他就是犯了事,所以除了落草为寇没有活路。
也因为是普遍的问题,所以朱厚照不打算追究刘健,只是这桩事情得解决,“皇帝来了一趟,山东的老百姓都是知道的。朕不能光在你这里吃吃喝喝呀。这也不是朕对伱严苛,山东大治、路无盗匪的话也喊了几年了。总不能只在嘴上说说吧?
这件事朕已经知道了,这伙贼寇还在两京直道上劫过人,当地的百姓深受其害,听说天子要来,有村民联合要拦轿,却被当地的知县挡了回去。这件事你知道不知道?”
“回陛下,臣知道东平县徐家寨,但确实不知道东平知县劝阻百姓之事。”
“好。为何知道徐家寨而不剿灭?”
刘健说:“臣知罪。陛下有所不知,臣自去年,已开始进剿这伙盗匪,但当中亦有高人,官军又无京营和边军之精锐,几次出师都战事不利,因而迁延至今。再者,老臣以为君子怀仁,臣听闻许多匪帮也是被诓骗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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