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朱厚照一直没走,听到声音以后他从马车里出来,“怎么样?是什么事?”
杨慎和宋衡对望一眼,虽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但这个时候也只能说了:“拦轿的百姓都是附近盐场的灶工,大约有七十余人。他们要状告一个盐商,名为周淮。”
“嗯,”朱厚照沉吟着点头,“理由呢?”
杨慎回答这个问题,“据这些百姓所言,周淮是心狠手辣之人,他们大多都被哄骗至周淮承包的盐场。而后才知道周淮对待灶工残忍,他每日似对待牲畜一样奴役他们,动辄凌辱打骂,鲜有人敢反抗,到目前为止,已有十余人死在周淮的手下了。”
他们两个一直看着皇帝的脸色。
朱厚照当然不会有什么好的心情。
“按照朝廷的规矩,周淮作为盐场主,与灶工只是雇佣关系吧?他为何可以欺压灶工至此?”
“陛下有所不知,灶工都是生活最为艰苦的人,之所以要忍受,一来他们是没有其他谋生的手段,另外盐场主往往蓄养不少家丁。据这些百姓所言,明面上他们是按照官府的规矩签订用工契约,但私底下周淮极为霸道,他在当地又有些势力,只要敢于对他表示不满,离开他盐场的灶工,他也会暗中寻找他的麻烦。”
朱厚照眉头皱了起来,这么说开的话,他其实就可以理解了。
社会上的底层群体,一旦得罪上面的人,不管朝廷怎么规定,他都有各种办法收拾你。
而官府很难面面俱到。
甚至这些人本身也会行贿官员,获得保护。
间隙之间,他又抬头看了一下宋衡,“能核实么?确实为真?这个周淮又是什么人?”
宋衡额头有些冒汗,“启禀陛下,周淮乃周雍之子,其父便为盐场主,臣到任时也曾听闻其名,不过未获其面。后来听闻是被人于半路袭杀了。当年,周淮仅十七,这几年确实也有他治理严峻,手段苛酷的说法,不过商业竞争本就有各种泼污水之举,至于他如此霸道、甚至还有命案,这确实是臣所不知之处。此为臣之失职,便是刚刚,臣已命人去核查了。”
朱厚照心里一直忍着,“怎么核查?那么多人跪在前面,都得等你的人核查好了?”
皇帝语气不善,诸臣立马开始揪心起来。
宋衡更是跪倒,“陛下息怒。”
“唉。老百姓冒着被杖责的风险拦轿,这有多大可能是假的?”
是的,截拦官员和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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