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你叫什么?”
“臣妾名为李善儿。”
“你的口音完全就像是一个汉人。为什么?”
“……臣妾不明白,自小便是这样教了。”
朱厚照想或许是很早之前就开始准备的,就是为了送给他。
“你呢?”他转头问另外一个。
“臣妾名为金玉。”
两个女人挂着半边的丝绸巾,露出满片白皙风光。
朱厚照渐渐躺下去,枕在温柔乡之中。
他得好好的感悟、回味一下,这一刻或许就是所谓的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即便是他这种一向心静如水的性格,此时也不禁美了起来。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陛下念的是词吗?”
“不仅可以念,还可以唱。”朱厚照拉过一只白藕臂弯放在鼻尖轻嗅。
……
……
东方既白时,雪片一样的奏疏还是飞入宫中。
无一例外,都是贺表。
朱厚照翻了几篇,最初当然是很美的,不过渐渐习惯了,后面也就不想再翻了,总归心情是大喜。
不久,内阁入宫。
朱厚照首先召见了王鏊。
他不是内阁首揆,却排在第一,其中的缘由只有他自己知晓。
王鏊进来以后,随即就是一个大礼,“老臣恭贺皇上!老臣已闻,靖虏伯承天景命,一战而定,如今疆土尽归,不仅再复洪武永乐之盛景,且陛下所打下之疆土更胜远祖,此为不世之功也!”
朱厚照握着的拳头慢慢松开了,他微微探头,“先生,可还记得当年与朕约定的誓言?”
王鏊心中顿觉动容,“老臣一字不曾忘!今日便是誓言兑现之期!”
“先生做到了,快请起!”
“谢陛下!”
朱厚照站起身,“更胜远祖这样的话,讲起来过于自大,不甚合适。朕已经晓谕礼部,要在太庙之中祭告先祖,此次大明开辟疆土,是一盛事!所以祭祖之事,不可轻率,定要慎而为之!”
“应当的,应当的。”王鏊一向稳重,但在这一刻他也不禁有些情绪的起伏。
“朕这个皇帝,不敢说没犯过错,不敢说没杀错过人,不过治国理政始终是勤勤恳恳,十年来,先败鞑靼,再收故国,古往今来帝王之中,朕也算排得上号了吧?”
皇帝挑着眉毛,丝毫不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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