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已经不像先前那般呆滞了。
“爷爷哭了!”
一声娇嫩的声音响起。
于是众人都瞧见,确实有一滴泪花从王炳的眼角流出。
他仍然不能说话,甚至不能做什么动作,但眼泪先是冒出,一旦出了眼眶瞬间就划下一道泪痕。
尤址也不知具体情形,他首先一口咬定,“阁老定是被皇恩所感动!方才咱家和阁老说,皇上升他的官儿,还要为他的孙女儿指婚,阁老感动了!”
“皇上仁德无双,阁老又如何不感动?”
可惜的是,人在病魔面前确实过于无力。
尤址临走前去见和王炳的儿媳说了几句话,他是太监,不必避讳男女之别,“方才咱家说皇上要为贵府千金寻个好人家,这是千真万确的,还请王夫人将她的生辰八字告知咱家,咱家好回去复命。王夫人只管等将来皇上钦赐就好。”
毕竟是阁老家的儿媳,还是见过些世面,立马说:“臣妾叩谢皇上隆恩!”
“若是可以,回头不要忘记托人递个谢恩的折子。”
“是,多谢尤公公提醒。”
“好说好说。”
……
……
两日后。
内阁再次面君就剩三个人了。
王炳仍然无法开口说话,他的职务仍然在保留,不过保留不了太久了。朱厚照也没有撤他的凳子,现在就是空在那里,摆出等其归为的架势。
但根据太医的说法,基本已是不可能,只是不做太过让人寒心的事罢了。
“王阁老忽然病重,这也是无奈之事,先生这段时间就先辛苦些,暂代一下他的职责吧。”
王鏊当仁不让,“臣岂敢言辛苦二字。”
“恩,特殊时期,内阁要和衷共济,有什么事情原本是王阁老协调的,你们都要关心关心。再添阁员之事,今年先不要提,等到明年再说。”
“是。”三人同称道。
“可有什么其他的要紧之事?”
略微沉默几息之后,杨一清出声,他从袖口里掏出一份奏疏,“陛下,内阁今早收到一份奏疏,臣想请皇上圣览。”
“拿来。”
朱厚照接到手中,还未翻开,看到封面是张骢他便眉头一动,等到真的翻了细看,面容也渐渐紧肃起来。
“你怎么看?”
杨一清起身弯腰拱手,“臣以为,士绅为社稷之根本,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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