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官职自然也是一点儿不留,将他打回原籍,做一个耕种田地的普通老百姓。他是哪里人?”
“陛下啊!”梁储还想说。
朱厚照脸色开始变,重重的问,“他是哪里人,回话!”
梁储无奈,“是,毛维之是山东掖县人。”
“毛氏在当地算是大族吗?”
这话他是问尤址的。
因为朱厚照不相信这些臣子会说实话。
他们总想救一救毛纪的。
尤址低头答曰:“回陛下,毛氏在掖县算是大族,所谓崇儒毛氏,在当地,这也是书香门第了。”
“果不出朕所料。家有小资,所以才能一心只读圣贤书啊。这件事透过司礼监来办吧,也省得你们这一个个清名之臣害怕得紧。”
“请陛下吩咐。”
“司礼监递个条子给山东守备太监,让他直接到掖县县衙亲自主持此事,毛纪冒犯天颜、重名轻君,外有公心之名,实则私心极重,为朕所不喜。既无忠心,原本是要判处死罪的,念及诸臣为其求情,免其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今日起夺其功名,免其官职,掖县毛氏不分老幼,人人戴罪。记得‘为朕所不喜’这句要写原话,不要改动。”
朱厚照指着尤址的脑袋说。
内阁里大臣只能跪而静听。
天子这一招是绝的。
至少没杀人,算是给他们这些大臣一个面子,你们求了情,保住了人命,拿出去交代去吧。
但是另外一方面,处置不可谓不重。
不仅自己功名没了,而且连带家族都跟着遭殃,多少还是有些让人心惊的。
“……喔,不仅仅是姓毛的,还有其亲属一并算上。只要是五服之内的,不可错漏一人。”
“是!”
“但朕也不会虐其过深,让当地官府按照每人五亩土地的额度,留下供他们耕种的土地。”朱厚照眼皮一抬,“从此以后,就让他好好当一个自耕农吧。”
臣子们听了这话心里开始冒泡。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句话本来的意思是要人人读圣贤书,行圣人之事,但在明朝的现实环境中,它已经异化为一种‘成功学’、‘做官学’。
就像我们受教育其目的就是为了谋生一样。
所以王守仁小时候发出了那个最质朴的疑问,他的老师说读书是为了科举,将来出阁入相、光宗耀祖,但他说读书难道不是为了成为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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