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璁听尤址一讲,当即领悟过来这还真是白捞一好处。
靖虏侯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挣的。
加之他本来人品就不好,于是更加上心。
这个好处还在其次,他其实也瞧出来皇帝对于王鏊当首揆的些许无奈。
这倒是有点意思。
回到府中之后他还特地命人去打听了一下靖虏侯府的三公子到底品德端不端正。
下人回禀,“周三公子是府里的幺儿,想必自小得宠。听闻是确有几分娇气,而且如今靖虏侯圣宠正隆,行事也略微嚣张了些。”
张璁问:“真的抢了他人之田吗?”
“老爷这就不懂了。”下人有几分自得的说,“有些人就是喜欢京中行事逾矩、胆子又大的子弟。”
“怎么说?”
“献上些田产、婢子,套了近乎以后,利用其爱面子的这些特征,总是能派上用场的。所以周府的田产即便周三公子不去抢,几年下来也会增加。”
“那怎么会有抢田之说?”
“白得的田,没有说法,可不就是抢?”
张璁神烦这些,喝斥道:“你就说到底有没有抢?”
下人一哆嗦,“仇家相争,抢也是有的。”
“废话那么多。明日你拿些银子,找到被抢了的田主,然后补其损失。明白了吗?”
“是!小人明白!”
“不要自作聪明!”
张璁也是急性子,三两句把人给骂走之后也做好去见周尚文的准备。
皇帝不让他直说这件事是天子所交代。
实际上是不给周尚文一种‘皇帝怎样都不愿动他’的错觉,以免他恃宠而骄。
天子行事滴水不漏,从这个角度来说,周尚文也不是就稳如泰山,不然为什么天子要保留这最后一线呢?
这其实也是很有深意的一个动作。
……
……
京师似乎还是那样,一座雄城,一座皇宫。
周尚文是大胜归来,走在入宫的道路上都多了几分底气。
他与皇帝相见很少,只在书信往来,但相互之间是有信任的,他打的每一场仗,天子都是放开了他的双手,哪怕朝中有异议也坚持不改。
其实文官们说的什么他尾大不掉都是无稽之谈。
便不说忠君,也不提居住在京的全家人的性命。
他从一个世袭的小官得皇帝重信提拔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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