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陛下目光如炬,这是靳侍从和臣商量得来的。”
这么说就好理解了,难怪。
文人总是这样,喜欢动那个心思,耍些个小聪明,做事情和稀泥,风格上喜欢和光同尘,总觉得这样圆滑一下事情才好办,然后将之称为智慧。
实际上这种智慧是要分情况的。
丈量田地是真金白银的利益之争,可以和稀泥的空间是很小的。
“山东的情况是最好的,你先在山东试丈量一次吧。说得都对做起来全错,那也没用的。先试试看效果。”
“是。”
朱厚照的眉宇之中也不免忧愁。
封建王朝除非是刚开国之时,那会儿天下大乱,刚刚勘定,加上人少地多,而且新建立的王朝军队绝对强大,所以推这些事还是可以的。
可一到后面就很难完成。
他当然也知道,丈量田地之后会把很多凹糟事都翻出来,这些事都要妥善的解决,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最终的结果可能就是囫囵吞枣,反正带着做,能做多少做多少,做不了的说不定也就混过去了。
不过关键在于朝廷的态度。
态度不能软,这件事反抗的力度极大,不以雷霆手段震慑住大部分人,专心对付小部分人,那才会出大问题。
“先山东,然后顺着往南丈量下去,不配合的都抓起来,或杀头或流放,这些人家的田亩全部没收,但不要充公,留下来分给无地的百姓,尽量让老百姓能有地可耕,否则这天下迟早是要乱的。也只有打出这样的旗号,这件事才推得下去,否则地方的豪绅会以为山高皇帝远,他们那个土皇帝才是真皇帝。”
张璁带着几分心思和沉重的心情出了宫。
靳贵等了他半天,见到面就上前行礼,“怎么样?成功了吗?陛下如何说?”
“成功了一半。”
“一半?”
张璁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茶,“这件事想得太多,也容易将自己绕进去。咱们就按陛下所说,拿着天下清田令的圣旨,强令地方官员推动丈田,官员不听斩官员,豪绅不听抓豪绅!本就是得罪人的活儿,给自己抹个红嘴唇儿、打扮得再漂亮、话说得再甜,那也是个得罪人的活儿,陛下说得对的,不砍几个脑袋,这件事做不成!”
“陛下……是不是只答应提前交代隐田免罪?”
“是。”
靳贵叹气,“这样一来,有些地方就容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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