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里和暗里都派了人随行保护。匪徒大概还是有些忌惮于县衙中人的官府身份,所以没有强攻,只交战了一炷香就退去了。”
高怀脸型狭长,眼睛阴阴的,他笑了一下,“事不办完,怎好退去?”
“高公公说的不错。”麻斌也可以确认,“必定是因为有背后之人指使,否则绝不会有统一的行止之举。”
“恩。有线索吗?”
“主要是两个线索。有一个人受了伤,据描述是丢了半个右耳。”
这是很明显的特征。
这种时候没有特别高效率的手段,但是有特别莽的官府。
“下官已经请陆知县下令,一是封锁全城药铺,所有购买治刀伤的人都要登记身份并派人跟踪查实伤者情况,包括全城的棺材铺、寿衣店等,哪怕这个人死了,也要从土里挖出来。二是下令各处乡村,凡见到受此伤而不报者,全村连坐。”
在这个时候这不是什么很残忍的事,就像隐田,你如果不报,你村里的村长不报,也是同罪。
不然怎么管束百姓?真当满天下的老百姓全部是心地纯善吗?
“做得不错。第二个线索呢?”
麻斌从袖口中掏出一片纸,“有人密告,齐东县卓一端暗中勾结山匪,残害乡民。不过没有证据,而且告密之人应当十分胆小,他让一个孩子送来的,自己并未出面。”
“看来小地方也是很激烈,相互之间的死斗便是在我们来了以后更加掩藏不住了。高公公,你说的豪奢之家是不是就是这一家?”
“正是。”
麻斌解释说:“下官也派人暗中访探了,这一家的确名声不好,大多数的百姓都畏之如虎,哪怕是想了解的多一些,百姓们也都不敢多谈。”
张璁才不管那一套,“先抓起来。”
高怀和麻斌都一愣。麻斌还补充了一句,“阁老,现在并无证据。”
张璁眼神坚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随便给他找点什么罪名,先抓起来再说,这种人,伱不把他吓得屁滚尿流,他永远在你背后使坏。”
张璁想到当年这帮人也是这样,蛮横无理,仿佛就已经没有王法了,而且他们一会儿倚仗这个,一会儿又倚仗那个,啰啰嗦嗦,像苍蝇一样。
实际上张璁自己心里很有数,这种人不必多说,全家上下全部抓进去,绝对不会冤枉他,到时候再补罪名就好了。
当然了这种做法稍显嚣张。
不过张璁考虑的不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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