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老实,“末将不敢了。”
以前这家伙有些嗜杀,所谓杀俘不祥。
这句话可能制约不到朱厚照,也制约不到裴光洵这等粗汉,不过王守仁还是认的。
最近几年,随着明朝对草原的挤压,这帮牧民其实过得很惨。
草原上的生活条件是远不如中原的,不要看着风光不错,实际上环境恶劣,一到冬天就冷得厉害,白茫茫的一片雪地,人吃什么?等到天气转暖了,各种蚊虫叮咬也很折磨,并且除了一些绿洲,大部分还很干旱。
若是能抢一点明朝,那日子还行,若是抢不成,那就比较悲惨了。
韩十二郎这一生从军学院到边疆都在和蒙古人打交道,他看到这种情况就很明白了,“草原势若,几近极限,此次我军出征,必可一击而溃。”
王守仁从来稳重,“不要生此念头,战场的事不到最后一刻都不知结果。而且这一仗必须打得漂亮,京里来了消息,皇上非常想要御驾亲征,若是我们战果不足,朝廷上下便无人能够阻止皇上。皇上万乘之尊,我们怎么能让皇上以身犯险?”
京里的人的确在动这份心思,甚至王华自己都在给王守仁通气。
总的来说,皇帝是顾全大局的,如果鞑靼、瓦剌都已溃散,那朝廷再组建大军北征就没有道理,哪怕天子再想,但这等胡闹之事,他们相信正德皇帝是不会做的。
所以王守仁多少还是有些压力。
当然,信心也同样有。
远处的天空飞来几只棕色的雄鹰,它们在山谷之间盘旋,仿佛有一种特别的畅快。
王守仁深深看一眼,随后下令,“明日出发!”
大明的铁蹄再度向北掠进,男儿的梦想也终会如雄鹰一样振翅。
最后出发之前,他给皇帝上了一道奏本。
到五月末时,朱厚照在乾清宫中才看到。
他呢喃着,“王守仁已率军走了一月有余,不知道情形如何,更不知他会不会走到狼居胥山。”
“王守仁行事一向稳重,用兵之道既有正,也有奇,出不了事的,陛下放心。”
尤址在一旁搅弄冰块,还要给皇帝扇些凉风。
“朕不是担心,朕是羡慕他,想一起去。”
尤址不好讲这个话,而且他知道皇帝放弃了的。
“陛下,奴婢听说草原之上大风大雪是常有的事,还是留在宫里,奴婢们伺候着你,这才舒服。”
朱厚照现在的确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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