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你仍有嫌疑!”
童信继续矢口否认,“张阁老,外人如何知道下官,这下官怎么会知晓?或许是仇家也说不准呢!”
“不必多说!麻副使,抓人吧,事实到底如何,让锦衣卫一查便知!”
田谨大急,却没有办法。
人品刚正是一方面,但人微言轻也是很无奈的事,没办法,他便在这场混乱之后去找了刘健。
老人家岁数大了,本来在小憩,却也被他给吵醒。
“中丞,张璁此人行事嚣张,根本不将朝廷法度放在眼里,所作所为全凭好恶,谁要是得罪他,立马便是一个阻碍国策的罪名,照此下去,山东可就乱了!”
刘健盯了他一眼,“不要胡说,山东怎么会乱?”
“中丞!”
“你先坐,莫急。”刘健略微加重语气。
“中丞就任其施为吗?”
“哎。”刘健长长的出了口气,“都说了叫你莫急。你安坐此处,老夫和你说些陈年旧事。如今山东的一切变故,无非天下清田令五字而已,而这天下清田令出自何处?”
结果不言自明,也没甚可说道,田谨气鼓鼓的却不讲。
“你心里清楚,这出自皇上,皇上筹谋多年,欲清查天下田亩,为的是什么?”
田谨还是不说话。
刘健却笑了,“你瞧瞧,刚刚急不可耐,这会儿半字却不吐露,为何?因为你知道这是圣意,没什么可说的。”
“下官可不信圣意是叫那个张阁老在山东动手抓了那么些人!”
“……以往,老夫和你一样,觉得陛下做事过于鲁莽大胆,虽然目的是好的,但方式实在惊心动魄,免不了还有可能好心办坏事。但后来事实证明,陛下是对的。几次以后,老夫便明白过来了,陛下所做的事,放在当前看可能没什么道理,但做成以后要么是利国利民、要么就是有其他意想不到的效果。
自唐宋以来,土地兼并便是一大顽疾,汉书所言,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这样的事例比比皆是,无地百姓化为流民,若不加以改正,则天下皆流民。所以天下清田令乃是一项大大的善政,陛下的圣意就是要为万千百姓寻一个出路,这一点你也非常清楚。”
田谨被说得讲不出一句话,“可这和张阁老胡乱抓人有什么关系?”
“不抓点人,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做得下去呢?”刘健似喃喃自语,老人家远望京师的方向,道:“田谨,你尚且年轻,仍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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