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所以明朝收税可以理解为都是‘外包’的。
在包税制之下,知府、知县每一任官员都有解缴税赋的压力,上面对你是包税,即不管你采取什么办法,你得把一年的税赋给凑齐了。
回过头来,知县又能怎么做?
亲自带七八个捕快一门一户的催税?这要是碰上一些性子狠的,都有可能聚起来把人给打了,可别说咱这个民族不尚武,那是不涉及土地和钱粮。
所以大多数情况下,地方官员并不敢和当地的豪族大户彻底决裂,否则人家来个暗中抗税,你这流水的官也就当不下去了。
与此同时,豪族大户也不会自觉天下第一,他们当然还是畏惧官府,所以时常敬孝,这样便于他们藏田、藏丁、逃役等,不止如此,在子女教育、就业等等方面都可以求得便利。
如此一来,双方一拍即合,相互利用,官绅官绅,就是这么凑到一起的。
所以此事推行之难,在于量士绅之田,就是量官员之田,测量员一到地方,天然的就遇到各种阻力。
靳贵到南京的日子是七月二十三,的确带去了皇帝在江南诸县清田的旨意,是时,也并无人知晓天子后续之招。
只不过靳贵做事也不像张璁那样‘胡来’,他还是走的官府的正常路子,按照公文下发流程逐步推进。
实际上,也是行事相对小心。
此外,他当然也去了魏国公府,魏国公不一样,皇帝私下里‘威胁’了他,他最多只敢藏,而不敢抗。
消息传出,从南京到常州再到苏州、松江,暗中唾其面的不知道有多少。
而靳贵真正的麻烦也很快来了。
七月二十六,江宁县测量员禀报,当地数家生员蓄意挑衅,先是胡搅蛮缠一番激怒他们,随后挑起事端,再用一纸状文告到县衙,几天时间光顾着打官司了,等到真要去量地,那就以官司之名,百般阻挠。
说到底,测量员大多是考不中进士的举人、秀才,做这桩事也是因为家里缺钱,将来么,难有成就。
而这些生员,少说家里也有为官的,难道还怕他们?
七月二十八日,常州府宜兴县知县又禀报,朝廷所派测量员藐视官府,入乡行事,全然不顾知县之尊,仿佛钦差行至,嚣张跋扈至极,因而使得县内大户和百姓皆厌之,清田之事也万难推行。
八月一日,镇江府又来报,干脆便是说当地有刘光羲等纠结同窗四百余人,在大街之上公然游行,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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