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阔,这其中处处可见正德皇帝的手段权谋,心智城府。
他忽然在想如果此时是正德皇帝,他会如何?
这宁王,似乎少了几分果决啊。
“是。臣的中策是就近攻取南京,南京是留都,城下之日,大江南北皆为皇上府库,浙江更有宁波市舶司,这些年因海贸兴盛,银钱无数,更可以断了朝廷钱粮,使其大伤元气。但中策之危在于,朝廷边军骁勇善战,一旦给出反应时间,到时江南虽繁盛,但我军迟早会陷入苦战。
下策则是居守南昌,凭借坚城兴许也能守个几年,但当朝廷从各处调兵,合围南昌。我军就是困兽之斗,民心、军心亦会转瞬溃散,无可挽回!”
听到这里,朱宸濠又惊恐起来,后背生出冷汗,“是极,是极,所谓兵贵神速,朕的志向也从不是在南昌当个偏隅天子,这疆土是一定要开拓的。”
许仕道的心情被稍微挽回一下,“既如此,那便是上策与中策的抉择了。臣还是谏言陛下,直取上策,敌强我弱,胜利之机就在于出其不意之间。”
“皇上!”刘养正开始了,“臣以为应当取南京,且应绕过安庆,以最快的速度取下南京!”
“绕过安庆?”朱宸濠又迷惑了。
安庆是南京门户。
安庆不克,就算南京拿了下来,他们也很容被人断了后路。
许仕道一听也大惊,“不可!安庆不下,南京与南昌两地相隔,时日一久,我军会被朝廷分割两处,到时首尾难顾,大势去矣!”
刘养正坚持道:“南京是留都,是江南核心,南京既下,我军可广收士绅之心,朝廷在江南根基已失,到那时,皇上坐拥江南膏腴之地,进可北伐,退可依据长江天险而守,再夺了浙北的富饶,即便拖下去,也不惧之。反倒全力北伐,直取京师,是绝无退路的豪赌,许公说的都是顺利之时,万一遇阻呢?南昌是雄城,京师不是雄城?即便我军抵达城下,万一久攻不下呢?到那时,我军岂不是不攻自破?兵法之道,未虑胜,先虑败!”
李士实也还是觉得自己‘老搭档’所言更加合他的心意,取京师太过冒险,路上不能有一点耽搁。
而且燕逆做了一次,是破天荒,没人预料到,他们再做第二次,傻子也看得明白。
这种用兵之策,风险极大,这就代表弱点极大,很容易就会被制住。
比如说大军孤军深入,容易被合围、被断粮,哪怕只是被拖住,都是凶险万分。
许仕道却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