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嘶力竭,而且老泪纵横,哪怕是演也得营造出那份伤心才行,一时间朱厚照都不禁动容了。
但很快他又‘清醒’过来,当皇帝,最忌讳被下面人用这种情绪骗了。
忠、奸是两个完全相反的形容词。
但对皇帝来说却极难分辨,毕竟没人会说自己是奸臣,都说自己是忠臣。
皇帝却要分辨出来……这究竟有多难可以想想后世,咱摆盘狼人杀都分不清预言家和狼人,更别说完全实景操作了。
“好了,莫要哭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像什么样子。”
皇帝一皱眉,刘瑾立马收‘功’。
明朝的太监就是这样,天底下人他谁都敢得罪,就是不敢得罪皇帝。
“是,奴婢失态了。实在是……奴婢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皇上了。”
朱厚照也不愿去提往事,只是低头问他,“听说你时常腰腿痛,有没有好些?”
刘瑾心中感动,“奴婢贱躯,不敢劳烦皇上记挂,已好多了。”
“看你这次在南京的所为,没有白守这几年的皇陵。”
这是夸奖之语。
刘瑾笑着道:“奴婢这个岁数,没甚所求了,就是想着把皇上的交办的差使办得敞亮,叫皇上少忧心,叫皇上……能对奴婢的厌恶少几分。可惜,南昌宁逆不识好歹,竟与江南的恶士绅勾结。好在皇上料事如神,遣了靖虏侯在此,奴婢听说,南昌老巢都已被靖虏侯拿下了。”
朱厚照说:“恩,你这次表现也不错,现在朕再派你个差使,你可愿意?”
“皇上但说无妨,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豁出去了。”刘瑾现在这积极性,比三倍工资的刺激来得都猛。
“好。听说宁王在南昌造了个富丽堂皇的王府。”朱厚照绕着跪在地上的刘瑾,边走边说:“朕就不去看了,你代朕去瞧瞧。并且传朕谕令,王府既已建成,所耗又不小,那就不要毁了。天下多少人没有房屋居住,咱们又在这里烧毁宫殿,实在不像样子。暂时封在那里,朕今后若是有兴致,再去看看。这不难吧?”
“是,皇上这是不想一座大好王府就这么浪费了。”
“恩。你去南昌的第二件事,便是着手那里的田地清理。和江南的规矩一样,从今往后朝廷针对田收税,官田也好,民田也罢,不管是谁的,一亩地收几斗粮,十亩地就是十倍,这个朕会让当地官府配合你。”
刘瑾明白,皇上是想趁热打铁。
现在宁王兵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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