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历次战争之中,后起之将颇多,你也得让位于贤,好让旁人再立下功劳。而对于你,朕还是想赐你去一处宝地,那里可就没有战功了。”
王守仁一听便明白过来,皇帝的推心置腹,他完全明白,因而回奏说:“皇上待臣极厚,这是臣几世修来的福气。臣殊非忘恩负义之小人,因而每日所思,皆为报效皇恩。至于伯爵也好,九卿也罢,皇上又何曾亏待于臣?臣也不会每日将此放在心上。皇上既有所任,尽管吩咐就好,臣不会有丝毫怨言。”
朱厚照还在想,“可你出征有功,朕封了周尚文,却不封你,岂不是有失公允?”
“越国公屡战屡捷,更有攻灭土鲁番汗国之功,此等开疆拓土的功劳,不是微臣所能比的。”
“一定是你那个爹说了什么。”朱厚照嘀咕了一句。
王守仁不知道怎么讲,他觉得皇帝很聪明,不过在他面前故意收起威严。但他是聪明人,又怎么会忘记天子威严呢。
“王伯安,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这个新建伯朕还是要封的,一时处事公允,二来朕还要委你些许统兵之权,以便你能全权负责江西等地的剿匪事宜,这是大局,你得顾一顾。”
额……王守仁这时就有些无话说了,只是感动,“皇上如此厚恩,臣朕不知该如何报答皇上。”
朱厚照拍着他的肩膀,“你去江南正一正文风,正一正士子之心,便是对给朕立下的莫大功劳。至于江南一应民事,朕也尽托于你手,此番江南确实是遭了灾祸的,你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让那里重焕生机。”
“是!臣若不能达成皇上所托,万死亦难赎罪也。”
他这话说的有些狠,其实只是正常任命而已。
朱厚照扶起他,动了几分感情,说道:“朕原想留你在身边,以便时时相见。不过江南此时有些暮气沉沦,正需要一个你这样的大才,与你一样,朕也得为了大局忍痛割爱。江南富庶,最多三年,百姓生活必能小康,所以,民事应当不难。不过,仓廪实而知礼节,朕是期待你去了以后,要着重推动那里的文风、艺术以及科学的发展,这里面很复杂,若有犹豫之处,你可随时上奏,咱们君臣于奏本之中再详加探讨,如何?”
王守仁自然称是。
于是这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而朱厚照则在等着将来有日,有人和他禀报,王守仁在江南大开心学制风了。
心学在哲学史上的影响极大,甚至超过让他去打赢一两场战争,王守仁已经四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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