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党做大,如今一听华十二要扒这些官员的皮,顿感快意。
当下喜道:“那就按先生所言,让百姓们都看看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人,都是个什么东西好了!”
就在华十二和朱由校说话的时候,紫禁城中,一个身影在黑暗中迅速朝咸安宫的方向而去。
这人没有提灯笼,还专挑黑暗的地方行进,遇到巡逻的宫中侍卫,都会提前藏在遮身之处避开,看样子对宫中极为熟悉。
等到了咸安宫外,推开院门闪身进去,回头将院门轻轻合拢,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往日热闹,如今却清冷犹如鬼宅的宫殿。
只是扫了一眼,立刻朝一间殿阁而去,进入之后便见到一座佛龛,那身影伸手在某处动了动,下一刻便听见机括声响,佛龛竟然自动移开,露出下面一个往地下而去的木制楼梯来。
这时候下面传来一个女人惊疑的声音:“什么人?”
那身影恭敬的道:“义母,是我...,张同安,儿子给您送吃的来了!”
他说着从后腰解下一个包裹,用手托着,慢慢走下了楼梯。
下去之后转过一个拐角,便见到一座如同上面宫殿一样的静室,静室里点着两盏牛油大蜡,照的纤毫毕现,两个女人正忐忑的看着楼梯口处,其中一人,正是在宫外失踪的奉圣夫人客印月。
见到来人,客印月长出了一口气:“是小安子啊!”
来人是宫中尚膳监副总管张同安张公公,他还有一个不为外人知道的身份,就是和魏廷一样,都是魏忠贤从小收养的义子。
客印月是魏忠贤的对食夫妻,如此也可以算是张同安名义上的义母了,所以这位张公公在客氏面前都以儿子自居。
张同安将带来的吃食恭敬的给客印月摆在桌子上,和另外一个宫女,一起服侍客氏用膳。
客氏也是真饿了,顾不得这些年来在宫中养成的仪态,拿起快子便大口吃喝起来。
等吃的差不多了,客氏又喝了一口宫中御酒荷花芯,这才舒服的呼出一口气,然后问道:
“今日拖的这么久才来送饭,外面不太平吧?和我说说,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了?”
张同安躬身道:“义父和魏廷都被下了诏狱,义母您的家里听说也被那个新任锦衣卫指挥使华大人给抄了,另外宫中开始对义父的势力进行清洗,许多跟了义父的人,都被东厂叫去谈话,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客印月听说自己家里被抄了脸色不太好,叫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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