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不出口的,只是彬彬有礼,笑着点头:“您好,我是华十二!”
邹容见这外甥没称呼自己姨母,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豆子娘这时候才想起自己与儿子的关系,怕大姐多心,连忙解释道:
“大姐您别见怪,我们母子有些不一样,他啊,连我一声娘都是不肯的!”
华十二轻咳一声:“豆子娘也是娘不是!”
豆子娘白了他一眼:“就你会说!”
邹容本来一听这外甥连娘都不叫,有些不喜,可见自己小妹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看上去有些宠溺,也就没有说什么,只说道:
“快进来,这么多年不见,咱们进去慢慢聊!”
邹容将众人让进洋房的客厅,入眼实木茶几、牛皮沙发,脚下踩着地板,头上吊着水晶吊灯,都是西洋的东西,价值不菲,可见这邹容的生活质量着实不错。
让众人随便坐,邹容拉着豆子娘坐在她身边,佣人奉上红茶,西点。
邹容对豆子娘道:“这么多年,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就怕家里受穷的时候,再如同当年对我一样,也把你卖了换钱,你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听这话里的意思,邹容这么多年没回四九城,显然就是嫉恨家里当初把她卖了的事情。
豆子娘听完就开始抹眼泪:“爹娘,大哥、小弟,都没了.”
她把当年的事情讲了一遍,邹容虽然心里很爹娘卖了她,但是听到他们得了鼠疫死在东北的时候,深深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无声的落下。
姐妹俩伤心半天,邹容问起之后的事情,豆子娘才往下接着讲。
听到小妹被卖进堂子,邹容手指骨节都捏白了:“怨我,要是我心里没有恨,回去看看家里,小妹那就不会.”
豆子娘抱着邹容:“大姐,不怨你,当初要不是爹娘用卖你的钱买粮食,我可能早就饿死了,我这辈子都欠你的”
她擦了擦眼泪:“我进了堂子,觉得以前的姓名不能用了,用了就对不起祖宗,就改名儿叫艳红,后来也不知道跟谁有了孩子,就是小豆子了.”
她说着看向儿子,终于露出笑容:“我把豆子带到六岁,堂子里养不了啦,就送他去学戏,可人家不收,说豆子是六指儿,那是祖师爷不赏饭,我就亲手剁了他一根指头.”
“后来豆子开始唱戏赚了钱,就把我赎了出来,他养着我却不叫我娘,我知道他是过不了小时候那一关,当初可是我亲手签了卖身契的,所以豆子不叫我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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