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否认。
她很抗拒这种不能自拔,她拼命的想着他丑陋低劣的一面……
其实在一个月前,她对于这个男人并没有太多的印象。
印象开始清晰是他被杖责之后,沉着脸来向自己讨要卖身契。
他并不害怕自己,居然还跟自己讨价还价。
然后他居然主动送来粥,大言不惭说要治好她的咳嗽。
无论自己如何冷脸冷语,他总是挂着微笑,和颜悦色。
昨日……
不能再想下去了,澹台鹤情想要回忆他恶劣的一面来增加对他的厌恶感。
可想来想去全是他的好,竟挑不出一点毛病来,她真怕自己会沦陷。
她觉得自己要找个理由责罚他,亲眼看着他被责罚时痛哭流涕,哀声叫唤的样子,卑贱入骨的模样。
如果他会谄媚的向自己求饶,那就更好了,自己一定会狠狠鄙视这样的男人。
反正她就是想看到这个男人丑陋卑劣,无能软弱的一面。
这荒唐的动心就会烟消云散。
如果这还不能,就找一个丑陋肥胖的男人狠狠蹂躏他。
想到这里,澹台鹤情突然捂住自己的小嘴,感觉自己好邪恶。
目光却露出狠色,为自己辩驳,是你逼我的,谁让你竟让我想入非非。
谢傅迟迟没有出现,让澹台鹤情心情越加烦躁起来,就好像被打破了某种默契的约定。
这种情绪让她越来越生气,我可以不接受,但你却必须老实做来。
她已经习惯别人的低眉顺目。
澹台鹤情顾不得召小秋前来问话,气冲冲的走出书房,走向那从未涉足过的白脸窝。
夏雨如赦书。
骤下骤停的夏雨给闷热的黄昏带来一丝清凉,也在地面上花草留下了湿润的痕迹。
澹台鹤情步伐匆匆,所经过的芳径留下了香尘浅浅的鞋印,几近及地的裙摆也难免沾上了水珠和泥污。
小院里,吴婶洗着衣服,胡地全挑着水,朱明闲来无事,时而望天时而望地,只感这日子枯燥无味。
独不见谢傅身影。
澹台鹤情刚刚踏入院门,就停下脚步,放眼望向那数楹精舍。
这院子她也是第一次涉足,却根本不知道谢傅居住在哪间屋舍。
正在院子中间洗着衣服的吴婶最先发现澹台鹤情,吓得惊呼一声,猛的站了起来,却又愣站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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