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倒渴望与大姨有这般感情,相隔千里能遥遥思念,见面时能亲之如故,就算隔着十年二十年,再见面时,叫一声大姨时能够亲切不生疏。
谢傅越想心中越喜,倒觉得把大姨困束在身边,却是一个自私的占有。
顾玉灵见谢傅竟是傻笑,担心道:“你没事吧。”
谢傅笑道:“大姨,我口渴了,能给我倒杯水吗?”
顾玉灵柔声:“好,你等会,我去给你烧来。”
谢傅看着顾玉灵匆匆离去的身影,心中欢愉,哪有什么不同,这份关心体贴却是更加纯粹。
……
为了顾玉灵的事,水舟竟烦恼得一晚未睡。
大清早的,高婉婷端着早饭走了进来:“师傅,吃点东西吧,你昨晚都没怎么吃。”
水舟嗯的一声,下床来。
正用膳,江安艺抱着一件血衣就走了进来,喜色叫了一声:“师傅。”
水舟倒没说些什么,高婉婷皱眉:“师傅正在用膳,你大清早的抱着件脏衣服进来干什么。”
江安艺兴奋说道:“师姐,吩咐我给师叔洗衣服。”看她表情好像领了件什么光荣的事。
这声师叔却刺痛了水舟的心,只可惜他不是你师叔……
有的时候她真分不清这个人是仇人还是恩人,抑或是她的师弟,只感觉三种身份三个形象都有。
瞥了那件血衣一眼:“都被血染成这样,还洗什么洗了,扔了吧。”
江安艺一听却是急了:“师傅,我能洗干净的,你相信我。”
水舟不容拒绝:“扔了!”
江安艺悻悻道:“扔了,师叔穿什么啊。”
高婉婷没好气道:“你不会给师叔找件干净的衣裳啊。”
“哦。”
江安艺应的闷闷不乐转身,刚走没几步,突然转身回头:“找什么衣裳啊?”
高婉婷无奈:“随便找件师叔能穿的就好。”
江安艺嘿的一声:“我们左庭只有女裳,却没有男装。”
这玉尺峰,左庭住的是全是女弟子,右院住的是男弟子,平日里水舟不许女弟子与男弟子过分接触,所以虽同在一峰修习武道,却老死不相往来。
玉尺峰还有两个水字辈的弟子,不过年纪比水舟少了许多,修为也仅仅二品,见了水舟这位水字辈的大师姐,就像见到师傅一般尊敬畏惧。
水舟说什么就是什么,哪还有什么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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