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直接脱下外袍,崔三非疑惑:“大哥,你要赠送什么东西。”
“世间独一无二之物,他日若有缘相见,立能相认。”
说话的功夫,已经脱下绢布里衣,将里衣摊开,提笔在里衣上留墨。
绢布也能留墨,而且比纸张保存时间更长,只是极少有人会这般奢侈。
此刻谢傅赤着上身,崔三非第一次看见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疤,表情震惊无比,大哥……
谢傅洋洋洒洒,七句四十九个字一气呵成。
吹了一口气,抖了抖衣,墨迹即干。
墨过即印而不留水迹,这便是功力。
崔三非回神念了起来:
機時得到桃源洞
忘鐘鼓響停始彼
盡聞會佳期覺仙
作惟女牛底星人
而靜織郎彈斗下
幾詩賦又琴移象
觀道歸冠黃少棋
崔三非念完之后,疑惑问道:“怎么只有七句?”
谢傅笑道:“七句很奇怪吗?《凤求凰》不就七句。”
“大哥,虽然我没有什么文学,不过你这诗念来拗口。”
谢傅正要应话,这是僧人在外面督促:“施主,好了吗?已经半刻了。”
“好了。”
将里衣递给僧人:“请小师傅将此物赠与隔壁有缘人。”
僧人见谢傅赤着上身,念了一句佛号:“阿尼陀佛。”
房间两女正不知道拿什么东西来擦干血迹,就听僧人轻轻敲打房门。
两女对觑一眼,也知规矩,听完经就该走了,寺庙并没留女客住宿的习惯。
纱罗走过去打开一条门缝,僧人便递来一团白布:“施主,这是……”
纱罗正愁没东西擦干血迹,伸手就将布拿了过来,啪的一声又将房门关上。
僧人在房外喊道:“施主,我话还没说完呢。”
“一会再说。”
纱罗拿着布来到五公主面前,嘿嘿笑道:“这不就有东西擦拭血迹了。”
五公主道:“那赶紧给人家擦干净吧,免得污了释门圣地。”
纱罗却不急不躁,摘下头顶花环,这花环外围布满齿刺,冷芒森森好似匕尖,若不凑近不容辨认。
此物却是纱罗的兵器乾坤环,平时就这般当做头饰戴在头顶。
拈着衣布一角,手中的乾坤环一划,就割下两条布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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