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有意思了~
周嫦此时缓缓伸出自己纤细素白的手指轻轻地点在他的下颌之上,手指微屈,渐渐把他的脑袋抬起来对准自己,她的眸光之中泛着淡淡的笑意,与此同时,她注意到了江言眼中的愤慨,她原先有些郁然的心情此时变得舒畅了许多。
周嫦现在发现,让江言死倒是没有什么意思,但是他只要痛苦,自己心情好像就会好一些。
“江言,你不要这么仇恨地看着我。”
“你我之间的孽缘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周嫦眼睁睁地看着江言身体乃至脸上出现密密麻麻细小的血痕,它们在朝外渗着猩红的鲜血,若是继续放任鲜血横流的话,如今江言已然垂垂老矣之躯,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血竭而亡。
周嫦凝着瓷白的指尖,看那抹猩红沿着江言龟裂的面皮蜿蜒而下,暗红血珠从江言沟壑纵横的皱纹里渗出,如同古陶器皲裂时渗出的釉泪,在枯槁的下颌凝成摇摇欲坠的赤珠。
当第一滴血坠落在周嫦手掌时,灼烫的温度惊破死寂,那抹赤红正巧落在青黛色血管交汇处,像雪地里突兀绽放的朱砂梅,又似滴入冷泉的滚烫铁水——而她羊脂玉般的手指始终纹丝未动,任凭滚热的血顺着月牙形的指甲滑落,在掌心拖曳出妖冶的红绸。
对于周嫦而言,她想要看看江言所能承受的底线究竟在哪,至于如今他身上的伤势,这对于渡劫境的周嫦而言,不值一提。
“佛门的千殊菩萨......咳......竟然也是是非不分的人?!”江言冷笑着,在情绪的起伏之间,身体上的羸弱最终反噬了江言,他感觉到喉咙一甜,一道暗红色血雾如折翼的赤蝶般扑落在她脸上。
周嫦的诘问尚在唇齿间流转,忽有寒梅绽于面颊。她怔忡着抬手触碰那片异样的湿润,指尖划过眉骨时带起细碎冰晶——原是江言呕出的血沫在寒风中凝成了霜。
掌中猩红如刃,劈开她素来端方的仪态,蜿蜒血线正顺着掌纹渗进金丝绣牡丹的广袖,在月白锦缎上晕出诡艳的彼岸图腾,菱花镜般的眼瞳里,倒映着掌心那捧将化未化的赤雪,分明是温热血浆,猝不及防地灼痛她的指尖。
此时的江言才堪堪把气捋顺,声音虚弱道:“如果你不是先来夺舍我,我又如何会在你的体内种下奴印?”
“你这些年的佛法是给谁修了?!”
“怎么修的是非不分?!”
“况且,在当时的意识世界,我算是给你留了一条命,如果换做别的人,佛陀届时看到的就不是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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