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说道:“杨太宰慎言,此乃诛心之语,杨太宰要是论心,此例一开,那论心的事儿,可就多了去了。”
张居正昨天从小皇帝那里学到了一句话,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张居正不敢区分君与父,但是还不能区分论迹还是论心?不能任由这帮族党欺负老实人。
好人不应该被枪指着,族党不能这么欺负戚继光,他现在还是戚继光的座主,就一定要为戚继光出这个头儿。
大明首辅昨天回到了文渊阁,就一直想忘了这句话,但是越想忘记,就越清晰,后来索性就不想忘记了,而今天这番奉天殿辩论,就是典型的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你论心,我论迹,你讲人情,我讲事实。
以事实说话,便把事情说清楚讲明白,把杨博给逼到了角落里,杨博就是在论心,这种先例一开,那张居正何尝不能用这种手段对付晋党?
找几个老妪指责杨博当年奸辱了她,无论成功与否,都够杨博恶心好几天了,论心诛心之例一开,那就无休无止,不死不休了。
张居正让杨博好好想想清楚,到底要如何。
杨博沉默了片刻,他素来知道张居正难缠,这针尖对麦芒,这张白圭到底是变得更加难缠了起来。
“臣惭愧。”杨博沉默了片刻,对着月台上的皇帝俯首行礼,收回了自己对戚继光的弹劾,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认输。
事实就是戚继光当着所有人的面,众目睽睽之下原谅了六个人的冲撞,而王崇古选择了扩大化,这件事真的完全剖开了讲,看看到底是一,还是二,丢人的是杨博。
杨博上次被皇帝在育苗房火室指桑骂槐的请教了一番,被一个十岁的孩子那般询问,杨博实在是羞愧到无地自容的地步,这次他也懒得再辩了,杨博弹劾戚继光也是有些不顺意,心不安。
“报!急报!”一个缇骑风风火火从九龙丹陛冲到了奉天殿之前,站在殿前,高声疾呼。
“宣。”朱翊钧身体前倾,立刻说道。
“俺答汗南下,大同总兵官马芳闻讯率兵拒敌,未至,北虏破虎峪口关隘,劫掠高山、天成两卫,饱掠而北归!”缇骑手捧塘报,大声的说道。
掌令官负责传大明塘报,八百里加急,塘报送入京师,因为军情紧急,兵部衙门都参加大朝会,这塘报被送到了北镇抚司衙门,缇骑送到了奉天殿前。
奉天殿内的朝臣听闻之后,立刻开始议论纷纷,北虏叩关了!
“损失如何?”朱翊钧站了起来,面色冷厉,眼神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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