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伴想什么如此入神?”
冯保赶忙说道:“臣在想,大臣们的贤与不贤,何时为贤,何时不贤…”
“冯大伴的答案呢?应该用什么去分辨衡量贤和不贤呢?”朱翊钧满是笑意的问道。
冯保思索了许久说道:“臣斗胆,臣以为,忠于陛下则贤,不忠于陛下则不贤,贤与不贤,不由这些大臣们说了算!”
冯保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他就负责守护皇权,谁碰皇权他咬谁,所以对于贤和不贤的定义,自然是是否忠诚于陛下。
朱翊钧满是笑意的说道:“你的答案,已经走在了元辅先生的前面。”
冯保脸上一乐,他有一天还能在道理上,走在首辅的前面,着实让他惊讶,对于冯保而言,陛下的夸奖就是他的保命符,他俯首说道:“谢陛下圣赞。”
“走了,去太液池打鱼去,趁着还没到午膳时间,练练准头。”朱翊钧没有回乾清宫,而是去了太液池,用弹弓射鱼。
他的游泳技艺已经熟练,他离太液池的汉白玉围栏很近,似乎只需要推一下,就能掉入太液池里。
朱翊钧在打鱼,也在等,等人把他推进太液池里,进而掀起一场波及大明内外上下的清算。
但是他没等到,张宏和冯保在较劲,对于保护陛下,两个人不可谓不用心,歹人别说三丈了,十丈都过不来。
未能落水,朱翊钧非常遗憾,就这,就这?他都如此的不务正业,做了这么多离经叛道的事儿,早就该有将一切事情拨乱反正的诡异之事发生。
他都露出了这么大的破绽,就差自己跳进去了!都没人推他一把吗?
今日,又是未能落水的一天。
张居正回到前楚会馆的时候,很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人拿着拜帖徘徊不前,此人正是吴兑。
张居正下了轿撵,走了过去,笑着说道:“环洲怎么过来了?去过全晋会馆了?”
“去过了,谢过了葛总宪的搭救之恩。”吴兑把拜帖收了起来,俯首说道:“谢元辅不杀之恩。”
吴兑过来就是谢张居正,这个案子,到底是张居正督办,能过关,还是张居正手下留情了。
三娘子那封书信过了这么久才入京,到底是吴兑被人骗了,还是吴兑要给朝廷上眼药水,都是千年的狐狸,谁心里都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底,还是张居正没有过分追击,否则吴兑不死也要蜕层皮,就这封书信,张居正同意它是证据,它才是证据,不承认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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